那邊卻是半天沒有說話,她也不好意思掛斷。良久,他的聲音才響起,說不出什麼感覺,仿佛竟有一絲q&iag人間的呢喃:“那天--------那天我沒有做措施!”她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還好他是看不見的。從未碰到過如此問題,難道要回答沒有關係啊。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猛然想起一件事q&iag,心竟微微發涼,才恍然大悟了起來,淡淡的回道:“這世界上還有事後避孕的這一招,江少何必擔心呢?”他在那邊默然,她便掛了電話。
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起了身,到廚房裏倒了杯水。摸著杯子上的凹凸有質蝴蝶,總覺得莫名的安慰。仿佛自己還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貝。這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麼多年了。
朦朧中依稀聽見門鈴響起,隻覺得怪異。這麼晚了,鄰裏之間怎麼還會有人來拜訪。響了半天,她這才驚覺,原來是自己的門鈴。竟然是他。就這麼站在門口,活生生的站著。她楞在門口,半天不知道怎麼辦。他看著她,將門輕輕推開,便走了進來。
她吸了口氣,道:“要喝水嗎?”來者是客,進都進了,總不能趕他走。他不說話,隻看著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還是燈光照明qi&aag度不夠,隻覺得裏頭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般。她隻覺得慌亂,逃似的想去廚房。還跨出幾步,已被他從後麵抱了住,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那感覺又蘇又麻,她隻覺得身子發軟,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他抱的越來越緊,身上那淡淡煙糙味道,那灼熱的體溫,竟有種異樣的熟悉。她有些急了,那種感覺竟讓她害怕了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唇齒糾纏中,輕咬了他的舌頭。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隻俯在她肩頭,大口喘氣。
他仍是擁著她,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許久,才低低的在她耳邊恨恨的道:“你這擾人的小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那幾字說的咬牙切齒的,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竟有一種纏綿悱惻的味道。那氣息癢癢的chuī在耳畔,她隻覺得全身蘇軟無力,心裏又如同三月的微風拂過湖麵,輕柔無限,卻又dàng起陣陣漣漪---------
早上上班到底是遲了。沈小佳工作了一半,湊了過來:“子默,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連你這個公司標準時間也遲到了。”她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沈小佳難得見她如此模樣,哪裏肯放過她:“給我說實話。昨晚是不是花月正風啊?”她佯裝怒道:“去去去,收客人E-MAIL去,少在這裏瞎攪和。”沈小佳咯咯笑了出來:“腦羞成怒,說明我正中靶心!”
到了中午,便有人送了一束荷蘭空運過來的鬱金香。沈小佳對著花,左看右看,嘖嘖稱奇:“貴是貴的,但誰會追女孩子,送鬱金香啊?”她卻心微微一動。小時候沒有什麼好的方式可以了解世界,因為信息各方麵太貧乏了。還好那時候有電視機,每每到綜藝大觀播放的時候,便搬了小凳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印象最深的便是荷蘭,那美麗的鬱金香,làng漫的風車,藍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厚厚的奶酪。仿佛就像夢境裏才有的般。那景色帶著童年的回憶,更是根生地固的如植在腦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