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屋子,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電視,按到一個綜藝台,有一群藝人在上麵,cha科打諢,熱熱鬧鬧的。住的地方小,也有好處,就是一開電視,屋子裏各個角落都可以聽到,少去了一絲寂寞的惆悵。

將外套脫了扔在沙發上,三步並作二步的去洗澡。熱水從蓮蓬頭上嘩嘩的流下來,衝在臉上,身上,說不出的清慡。沐浴露的香味是淺淺的茉莉花味,既然分了,就要與過去的一切徹底做個了斷。

朦朧中依稀聽到有門鈴的聲音,雜在電視機嘈雜的嬉鬧聲,似有若無的。已經這麼晚了,應該沒有人找她的。她不甚在意,依舊慢慢的用泡沫擦洗。穿了件睡衣出來,用gān毛巾擦頭發。

進了客廳,這才發覺,熟悉的門鈴竟然真的在響。似乎一直沒有停過。她走到門口,心裏竟然撲通作響,問道:“誰啊?”這麼晚的!心裏頭模模糊糊有張臉浮上來,其實知道是誰的。隻聽見他的聲音預期的響了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是我!快點開門!”

她自然是不能夠開門的。就這麼僵持在門裏門外的。他就這麼不停的在按門鈴。向來頗為悅耳的鈴聲,現在聽來就像幾十分貝的噪音,頭痛yù裂的。她歎了口氣,將電視關掉,走回到門邊,柔柔的,幽幽的道:“江修仁,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們結束了,何必要弄到這種地步呢?好聚好散不好嗎?”

他沒有回音,也沒有再按門鈴。四周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他應該回去了。按他的傲氣,本不應該這麼糾纏不休的。良久,她慢慢的打開了門。他竟依然還在,就這麼直直的站在門口,臉上依稀有種痛苦,仿佛有蟲子在啃jiāo,渾身苦痛難耐的。

她吃了一驚,忙要關門。但他的速度更快,已經伸手擋住了,差點被卡住了手。她終究無法再關上門了。她轉身就走,匆忙的想跑進臥室。可才跨了幾步,已被他攔腰抱起。她拚命捶他:“江修仁,你給我放手!”他哪裏會放手,徑直走進了臥室。

才一恍惚,人已經被他扔在了chu&aag上,背後抵著柔軟的被子,綿密的觸感。他已經俯了上來,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那麼的濃烈,熏得人都要暈了。

吻如同狂風過後的bào雨,劈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她不停的掙紮,想要躲過。可她到底抵不過他的蠻力,她躲到哪裏,他就落到哪裏。她本就隻穿了件普通的睡衣,掙紮間,他已經解開了好幾個扣子,手早已經熟練的伸了進去,四處遊走。他的手很冰,滑過她馨熱的肌膚,硬生生的帶出了蘇麻。

她幾乎已經感覺大勢已去,渾身軟了下來,任他肆意妄為。心裏頭覺得又火又委屈,終究是克製不住,淚唰唰的落了下來。他聽到她的哽咽聲,猛得全身一震,氣喘籲籲的放開了她,撐在她的上方,滿臉的歉意,卻又隱隱帶著喜悅。

他的手輕輕的撫了上去,那麼的溫柔,細細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滴。可是越擦,她落的越凶。仿佛積累了千年的雨水,泛濫成災,就這麼撲哧撲哧的落著。

他急了起來,求饒的道:“默默,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不要哭!”他忙亂的抓起她的手,用力的往他臉上甩。她隻覺得委屈,淚水淅瀝嘩啦的落下。

他又吻了上來,綿綿密密的用舌尖吻去她的淚水,到了嘴裏,鹹鹹澀澀的。緊緊的擁著她,任她的眼淚濡濕了他的襯衫。頭俯在她的耳邊,嗅著她頭發散著的清香,心中總算有了些踏實感:“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

好一會,她的抽咽才緩下來。他低低的道:“默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求人。但也無怨的,誰叫是他活該。她不說話,呼吸緩和了起來。他也不敢再造次了,隻抱著她,也覺得是種得之不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