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繼續道:“他母親,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優雅可親的。但是,子默,電視其實是騙人的。也或許對某些人他們才會表現他們的優雅。”回想那日的q&iag景,娉婷曆曆在目,坐的離她很遠,淡淡的笑著跟她說:“於小姐難得來一次,就多坐一會。畢竟我們這裏也難進來,我就提過意見,警衛過於嚴了些--------來,來,來喝口茶。這可是杭州的龍井,一年才那麼一點,這可是特製特供的!”地上鋪著大紅的藏毯,一梭一緯都是手工做的,價值不菲。那一朵朵的花,紅的讓人耀目。

娉婷沒有問她,兩人是如何又在一起的。她也沒有加以解釋。過程終究是有些不jīng彩的。但看著娉婷了然的眼神,或許她也有過類似的痛苦掙紮。人生原來也是如此的殊途同歸,每個人都有可能在重複別人的故事,但每個故事都有它自身的新意。

上流社會的婚姻,基本上就是頂級奢華包裝下的一場場jiāo易。差別隻在於jiāo易得好還是jiāo易的壞,如此而已。但是基本上男人還是同意這種jiāo易的,畢竟有時候關係到雙方家族的合作或者勢力分配。

而現代社會,男人,哪一個不希望娶妻娶賢?至於愛q&iag,yù望,在外頭找別的女人就可以了,妻子的功能可不是拿來滿足愛q&iag和yù望用的。一般聰明的男人,都懂得這個道理。

娉婷的路遙遙無期。為何不轉身離去呢?因為愛?因為承諾嗎?若是愛,必然是已經深入骨髓,無法自己了。若是承諾?又究竟是什麼樣的承諾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她看著娉婷捧著咖啡杯子,優雅的喝著,嘴角是薄薄的笑意。竟有一種羨慕。孫平華能為了娉婷頂著父母的壓力,而不趨於常規,已算另類了。隻為這個,他已值得娉婷去愛,去珍惜了。至少他們真正愛過!在現在,在這個時刻!

回了家,母親的嘮叨就跟著來了。在廚房裏幫她打下手,正好遂了母親的願。一再的追問,是否有男朋友了?說是鄰居誰誰的女兒結婚了,發了喜糖過來;誰誰的兒子娶了老婆,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她隻聽著,最後究竟是什麼也沒有說。左顧而言它,扯著話題跑。

那日他將她送到機場,進關時,擁抱著在耳邊道:“記得想我!”她嫣然而笑。這幾日電話也是不斷的。母親估計已經看好了苗頭,所以來套口風的。

正胡思亂想間,他的電話已經過了來。劈頭就問:“什麼時候回來?”每通電話都會有這幾個字的,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今天好像有點不同,語氣有些疲倦。

“還要三四天吧!”難得回來一躺,哪裏舍得早回去,巴不得多一天再多一點的。雖然是有些想他,但畢竟回來的機會太少了。“早點回來,好嗎?”很少這麼跟她說話,她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了?”她的語氣不自覺的透著關切。他沉默了好久,才道:“你快點回來就是了!”“可是,我想多陪陪我媽-----”她輕輕的道,每年也隻有這個時候能聚聚。

他還是不說話,好半天才開了口:“想你了,好想你-------”他的聲音慢慢的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溫柔纏綿。在以後的日子裏,她才發現這是他第一次清楚跟她表白。那一刻,心裏卻是cháo濕的,三年多了,那麼多的朝朝暮暮,終於換來了他這句話。卻有漲滿了甜蜜,仿佛是粽子裏的豆沙餡,太滿了,太足了,不自覺的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