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還以為他是在藥廠兼職做私活,所以才不願意承認, 就幫著他圓謊說是我看錯了, 我還覺得自己做了回好人……真是蠢到家了……”

從張皓查到杜允, 那個時候能拿到藥的基本上就隻能是製藥相關人員。

能製藥又能熟練地解剖人體摘除器官,連對麻醉劑的注she手段和有效時間都能jīng確掌控,範圍其實已經很小了, 她明明早就從劉策那裏知道, 翟正身上有著醫學和化學的雙博士, 怎麼就沒有一次往他的身上想呢?

陳不周倒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可懊悔的。

“要不是查到這一步,誰能往他身上想?憑什麼懷疑他?就因為人家拿了兩個博士,還是就因為他在林東的藥廠出現過?哪一個都不能當證據用。”他敲了敲她手裏翟丫的老照片, “這才能足夠有力的去懷疑。”

他彎起單手的拇指食指,向上拉了拉諸彎彎因沮喪耷拉下去的嘴角。

“跟總局聯係一下,讓他們想辦法把翟正的DNA和凶手的驗一下就行了。這事兒薑小雛就能做,很快。”

但他話音剛落,給總局的電話都沒來得及打,總局那邊就主動把電話打了過來。

諸彎彎忙不迭地接通手機。電話裏,陳程開門見山:“徐日和陸淼兩隊都分別向我做了彙報,他們負責調查的兩名死者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們呢?”

“那也隻能是我們這兒了。”

諸彎彎也抓緊時間,“28年前死於車禍的死者名叫翟丫,她的弟弟翟正現在是濟世醫院呼吸內科的主治醫師,拿到過化學和醫學兩個領域的博士資格,而且還和林東的藥廠有著私下的聯係。我們在村子裏沒辦法聯網,不能查關於他的具體資料……”

“有這些就足夠了,”陳程的思路和陳不周一致,“我現在帶人去見一見翟正,必要時還有DNA信息可以確認。”

“陳組長!”

陳程說著剛要起身,羅正義的聲音的就從門口傳了出來。可能是看到陳程在打電話,他的聲音放輕:“有重要qíng況……”

陳程手機放下,但沒掛斷:“說吧。”

諸彎彎側耳聽著,從羅正義很低的聲音裏,陸續聽到了令她心緊的幾個詞。

等陳程再次拿起手機,她連忙問:“誰失蹤了?”

“濟世醫院的院長,劉永朋。”陳程說著,打開手機的外放,“這件事也不能耽誤,你等一等,我先把翟正的事布置下去,再和徐日、陸淼都聯係一下,我們幾個開個電話會議,讓小羅在這兒把這件事詳細地說一說。”

這邊電話還連著,很快,陳程出了趟辦公室,回來後又撥通了陸淼和徐日的手機,把說話的時間jiāo給了來彙報的羅正義:“你來說。”

“是。”電話裏響起了羅正義翻本子的簌簌聲。

他迅速找到了記錄的那頁:“報案的是劉永朋的大兒子劉裕河。劉永朋喜歡清靜,因此家人隻有在周六的晚上才會去他的別墅和他吃頓飯,其他時間家裏隻有保姆在。而劉裕河由於今天從朋友那兒拿到了些海鮮,所以晚上臨時開車去了劉永朋的別墅,想給他送一些吃,但到了之後卻發現劉永朋不在家裏。他問保姆劉永朋去了哪兒,保姆支支吾吾地隻說劉永朋是出門去看朋友了,但人什麼時候走的卻說不出來。劉裕河給劉永朋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覺得不對勁,上樓去查了別墅的監控,結果發現劉永朋在8月28日中午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趕緊報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