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枵忍不住笑起來,“狐帝······如今的狐帝幼時便,被我當成養先知之眼的器物,不得不住進偏遠處獨自養傷。”
眾仙嘩然,塗山珩一句“不是的”隻能被掩蓋得好似從沒出口。
“不是的,至少小神君從來沒有欺負過我們麒麟一組,哥,你說是不是?”麟染聲如洪鍾,又轉頭拽拽麟槊衣袖。
麟槊輕咳一聲,環抱著麟染死死捂住他的嘴巴。“麒麟一族子嗣單薄,家主自上古時便一直是真神大人的神仆,守護寂月宮,照管妖界,古碧天天門關閉的這些年,我自認將妖界管理的不錯······”
“你族守護的正典被魔族偷取了,否則魔族大軍如何能長驅直入,造成禍端!”
“你連你家真神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了,這都是什麼年月的舊事了,早翻篇嘍!”
這聲音如此熟悉,九枵睨眸側眼,這位仙友好是眼熟,是誰來著?一時想不起。
“正典已經取回,正在九枵神君手中,她便是我麒麟族的恩人,更是曜日真神想要保護的,你等若想站在曜日真神對立麵,我麒麟子弟願請命成為先鋒,與爾等會上一會。”
麟染掙脫開哥哥的環抱,拚命點頭。
“哥哥說的對,九枵神君曾救過狐後,護衛過青丘狐族,如今我既已應允與阿珩哥哥的婚事,作為繼任狐後,我絕不允許你們欺負她。”
九枵看著塗山珩身邊的小女仙,忍不住笑了一聲,有欣賞有自嘲。塗山珩繼任狐帝,應該已經放棄了自由閑淡的生活理想,這小女仙有麒麟族的家室,有一族為之撐腰,有與兄弟們不同的嬌俏模樣,有麟染這個舅哥在身邊鬧騰,該是不會再寂寞了吧。
“你笑什麼?九枵,你······現在怎麼想的?”襖追擔心地看著九枵,她越笑越覺得毛骨悚然,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她盡數自己與各仙族的過節,感覺是要惹事。
“原來是麒麟族的,”九枵往襖追身邊挺腰靠過去,“你說如果寂月真神最後選了她,會不會更有趣?”
“你知道什麼了?”襖追盡力克製,問得小心翼翼。
“你可以,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我見過她,性子比你沉靜多了,她那個漫天金咒的功法看著也比你的那個火球厲害些,她也定然可以我讀六界史紀時就覺得寫她的筆墨幾乎沒有,必定憋著什麼大招。”火球?九枵突然想起,剛剛躲在角落裏變著聲線起哄的,不就是愛使火球的火曜嘛!
“火曜跟你什麼關係?”
“沒有······吧?”
“那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抽出發間的玉簪,九枵用召星的功法催動雎姿,或許因為雎姿本就取自古碧天,它召來的競真的是諸天星辰,為首的一顆周身黑氣,紮進天宮時煥發刺眼的紅色。
“是魔星破軍,魔星現世,是凶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