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盒子,熟悉的LOGO,許連臻微一錯愣。

蔣正璿打開了盒子,取出了手表。先把許連臻的陶瓷表解下,再從盒子裏取出豹紋表,小心翼翼地替她截上。然後露出自己手腕的手表晃了晃,與許連臻的手腕並排,樂滋滋地道:“看,我們又是姐妹對表哦。”

蔣正璿靜了靜,然後很輕聲地道:“連臻,我明白你為什麼不願做我的伴娘。我知道你不想讓我難做。可是無論你跟我大哥怎麼樣,我永遠是你的朋友,是不是?”

蔣正璿的聲音溫緩清潤,宛如窗外流雲,靜靜地穿過這幾年的時光。

許連臻怔征地聽她說完,頃刻間便覺得眼眶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璿璿這個傻姑娘,估計還以為是自己因為錢會詩的緣故才不願意讓她為難的。

純真如水的璿璿,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不會怨恨我。

換下婚紗禮服後的蔣正璿提議四個人去吃飯。蔣正楠微微一笑:“我已經約了會詩,不過,我想她不會介意和大家一起的。”

蔣正璿隨即看了許連臻,見她的視線落在遠處,似未聽見一般,便躊躇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看還是算了,你還是跟錢姐去吃飯吧。”

葉英章自然明白其中的尷尬,附和道:“是啊。我們就不打擾蔣哥了。”

蔣正楠淡淡道:“都是自己人,談不上什麼打擾,一頓飯而已。”

蔣正璿:“算了,不去啦,你跟錢姐去吧。我們自己去吃。”蔣正璿知道大哥蔣正楠的圈子裏頭,確實很多是左擁右抱,溫香軟玉俱滿懷的。可他難不成也想這麼對連臻。讓他做夢去吧。念頭一轉又想到某個人,心qíng頓時惡劣起來,“連臻,我們走。”拉著許連臻就往外去。

一到門口,卻看見了錢會詩款款地推開車門從自已的車子裏下來。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小禮服裙,V字領口和袖子處用了黑色薄紗和閃閃的銀色珠寶,巴洛克的風格,十分典雅華麗。

錢會詩見了蔣正璿,未語先笑:“不好意思,璿璿,我來晚了。本來還想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呢。”蔣正璿打了招呼,叫了聲:“錢姐。”

錢會詩又看見了蔣正璿身後的蔣正楠,便嫋嫋地上前,親親熱熱挽了蔣正楠的手,側頭又跟蔣正璿道:“你哥說一起吃飯,我已經訂好地方了,這個時間去正好。”

也不等蔣正璿回答,錢會詩拉著蔣正璿的手:“走吧。”

這種qíng況下,許連臻隻好任著蔣正璿拉著她的手上了錢會詩的車。然後出現在一家老城區的一家私房菜館前。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老舊屋子,許連臻並不陌生。

照例是不點菜的,隻須提前告知主人哪些是他們不吃的就可以了。主人按人頭和自己的喜好配菜,燒什麼客人就吃什麼。

蔣正楠一向最喜歡這裏的野生白灼河蝦。不過主人對食材有嚴格要求,每次端上桌的都是大而鮮活的河蝦,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沒這個菜的。

今天倒有。配了主人一碟一碟jīng心準備的薑蔥醋辣椒,一起端上了桌。那主人許連臻隱約記得姓李,他含笑招呼眾人:“大家慢用。”又朝蔣正楠道:“這個菜,已經被錢小姐長年訂下了,說有了就第一時間通知她。”目光在看到許連臻後有微微一頓,但很快地已將話頭接了下去:“蔣……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