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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感qíng能當飯吃能生娃?”他娘不以為然。“秋枝怎麼看怎麼好,人勤快,裏外一把手,更何況和她姐一樣的屁股,保不準也和她姐一樣,進門兩個月就懷上!”

看兒子無奈的表qíng,他娘想起這大半年來二媳婦幾次撮合的結果,幽怨地歎口氣,扯了凳子一屁股坐下,問:“說說,你究竟要個什麼樣的?”

當然……是嫂子那樣的。不一定要那麼高,也不一定要秋枝那樣圓滾滾的ròu,但是,笑起來要細眼彎彎的,看著心裏就舒暢。說話速度也要慢點,聽見像夏天喝了放糖的涼開水。最好,最好也是教書的。劉大磊想起南村學校老杏樹下,啾啾rǔ燕的注視下,嫂子給村裏孩子補習的那張小方桌。

劉大磊覺得不太可能,嫂子那樣的天底下大概就那一個。想到薑哥的好運氣,不由有些氣悶。腦海中再浮現年初四晚上薑哥挽著那個騷娘們一起進酒店的背影,悶氣化成一縷邪火,沒處發泄,恨恨的,一手捶在車門上。

從“義”字上說薑哥救過他一條命,又給了他一個安身所在,他不能做背後捅刀子的事。可從“忠”字上說,嫂子那麼好的人,瞞著她,他萬分過意不去。雖然薑哥目前和那騷貨沒什麼,可保不準發展下去將來會有什麼,連他娘都知道男人有錢就變壞,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飽暖思□。

午夜的原州,寒料峭中街頭也空寥寥的,劉大磊開著寶馬七慢悠悠地往龍城國際而去。他心裏難受,車技又高,索xing兩手抱胸,隻是輕踩油門,保持直線行駛。

兩眼呆滯地望著前路,慢悠悠走了幾十米遠,一輛自行車由背後駛來,車上的人奇怪地看了眼這輛guī速的豪車,然後繼續蹬向前。

劉大磊後來向小蔚子坦白當初那一刻的心理,可能是出於無聊,可能是出於殘留的俠義心,總之沒想太多就追了上去。打死他也不會承認的是,那把隨風飛起的長發,掠過他眼角餘光的瘦削背影實在太像嫂子。

感覺到他追,自行車上的人像回頭瞥了眼,接著發狂地往前蹬腳踏。劉大磊被薑哥和嫂子兩個人,被忠義二字折騰得糾結不已的大腦這一會沒反應過來,他心想這大半夜的街上車是不多,可也要注意啊,蹬這麼快真有特殊qíng況刹車都不及。

那輛自行車騎得飛快,眨眼到了路口,一個急刹停在一輛110麵前。

劉大磊看見車上那姑娘湊近110窗口說著什麼,還不時回頭過來向他指指點點,他這才反應過來,看見下車向他而來的民警,隻覺得110的頂燈晃得他眼花。

那兩條挑起的眉毛,那雙含怒控訴的眼睛,劉大磊下車瞅著那個瘦伶伶的姑娘,心想這回誤會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把今天記成星期一了,無語撓頭。爭取星期五多更點。

番外二 二貨相親記

又是呼氣檢查有沒有醉酒駕駛,又掏出各種證件校驗身份,忙了一輪,劉大磊在民警麵前抬起手腕,示意表上的時間,“我是好心!夜裏兩點多快三點了,小姑娘一個在這大街上,要是碰上壞人了怎麼辦?我隻不過想送她一下,幫幫人。”

夜幕中,劉大磊腕上的勞力士金表幾乎閃瞎了民警大哥的眼睛。原州城裏有錢人多的是,在我麵前劃什麼胖?民警大哥臉色有些不好看。

“好心?你是不安好心!”被追的妹子站在警車旁,氣憤憤地指責,“半夜三更開那麼慢,還賊頭賊腦的到處瞄。看見我了突然加速追上來,你說你有什麼目的?瞅你尖嘴猴腮的就不是好人!”

劉大磊長這麼大,雖然從沒有被人誇過長相,但也自認五官端正對得起社會。而且當年師父曾經說過當賊的最忌諱的就是一臉賊相,他致力於塑造純樸形象二十多年,從來就沒被人指著鼻子罵一聲“賊”的。這種人參公jī簡直是侮rǔ他的專業xing!

他的目光從那姑娘的頭發絲打量到皮鞋尖,這一看看得心裏悔死了。他想:我剛才什麼眼神?從哪一點感覺她像嫂子的?

雖然像嫂子一樣瘦,但瘦得胸比嫂子還平,一看就知道發育期沒吃過飽飯。而且她既沒有嫂子那溫柔的彎彎細眼,也沒有嫂子說話先帶笑的模樣。反而濃眉大眼的,配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盤,渾身上下半點女人味欠奉,分明還沒長成。

由裏到外沒一處能激發男人的禽□望,“對你有目的?也不瞅瞅尊容!”

女人最忌諱大概就是這類話,劉大磊說了又後悔起來,他再二,也沒有半夜三點站大街上和人對噴口水的興致。眼見那小姑娘眉頭一擰,平胸一鼓,一副準備開戰的架勢,他當即退後一步,堆起滿臉笑,轉頭對那兩個民警說:“大哥,我真是好人。你說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什麼?”說著就遞上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