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居然真的成功了。老實說,我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滾吧,要是你死了,得叫做人道毀滅。”赫洛冷笑著拍開他的賊爪,卻冷不防手背一痛,被對方手中的“暗器”紮了一針。

安藤把一整管不明藥液注入他的血管裏,白牙璨然:“喂,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蒼白得像剛從太平間裏出來的?”

赫洛抹了抹額上gān了的傷口,才感覺到一絲絲眩暈。

的確,連續了駕駛了幾天幾夜的軍艦,他實在太虛弱了。也許他該休息一下,但沙耶羅的軍艦就在近在眼前,他一分一秒也等不了。

看見青年歪著頭閉上眼睛,脖筋慢慢鬆弛下來的難得的柔弱模樣,安藤趁機摟住他的腰,湊近對方隔離服緊束的領口處露出的一條窄fèng,往裏chuī了口氣:“身為隊伍裏唯一的醫生,今晚我得好好檢查一下指揮官大人的健康狀態……”

赫洛渾身一緊,狠狠地拍掉了身上粘著的魔爪,坐下來,平緩血液流速。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安藤這種家夥實施的手術中活下來的。

安藤是個日本人,原本在地下診所裏gān著一些見不得光的違法勾當,把那些星際獵手帶回來又賣不出去的外星物質製成藥品,銷售給黑市裏需要這些東西的買主,大多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某些外星物質能對人體產生各種奇妙效用,促進肌ròu生長、傷口愈合、斷肢再生,甚至頑固xing陽痿。當然,副作用也很大。

在一次jiāo易中他終於玩脫了軌,把一個億萬富翁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險先丟了小命,便一紙機票逃離了那時正因瘟疫而混亂不堪的京都,跑到香港避難,誤打誤撞地進了“荊棘天堂”,在它明麵上經營的賭場裏製造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品,好為每晚的bào力表演增加些勁爆的看點。

後來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安藤參了戰,憑借著這手黑科技,在戰爭中得到了“荊棘天堂”的高層的青睞,開始參與星際間的軍火藥品走私的生意,與沙耶羅結下了過命的jiāoqíng。

於是自打沙耶羅失蹤後,安藤就yīn魂不散的纏上了他,美其名曰替兄弟照顧家人,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幫他付學費直到畢業,並且引薦他進了“荊棘天堂”。

這家夥簡直像個納粹軍醫,是個喜歡做實驗研發各種新奇藥劑的瘋子,假如不是他阻止,恐怕隊伍裏每個人都會成為他的小白鼠。

譬如剛才那管營養液……誰知道他注she了什麼玩意?

赫洛摸了摸手腕上的針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到血液流淌的速度加快了。

“喂,小子,還沒死吧?”一個冷凜的女聲在他身旁響起。

聲音的主人,一個xing感而高挑的短發女人在他旁邊坐下,遞來一塊濕巾。

“感覺好極了。”

他接過來,糙糙擦了臉上的血垢。

夜鶯和白鷹是姐弟倆,在他們加入“荊棘天堂”前,就已經是東南亞地區排得上前十的雇傭殺手了。身為國際警署通緝的重犯,“荊棘天堂”為他們提供了一張完美的身份證,畢竟,沒有比成為一名星際傭兵更方便逍遙法外的選擇了。

至於另一個同樣是出於“隱蔽行蹤”的動機的人——

赫洛望了望最後走出休眠艙,朝他望過來的紅發男人,獨láng。

這個男人總是給人láng一樣的危險感,而且大多數qíng況下沉默寡言,除非必要,很少跟隊伍裏其他人jiāo流。獨láng的背景很神秘,至今為止他也沒能查到多少有關獨láng的來曆,隻知道他是“荊棘天堂”的高層管理的得力gān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