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倒很鎮定,用手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敲門聲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似乎是在很溫柔地敲擊,顯得敲門的人非常儒雅。我緊盯著牧羊犬,可是牧羊犬並不叫,這下連秦一恒都是一愣。我連忙低頭一看,著實嚇了我一跳。因為剛剛的確沒有注意,秦一恒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斷線了。也就在這個工夫,牧羊犬忽然開腔了,我一聽心就涼了半截。因為這是一隻半大的狗,並沒成年,所以叫聲太稚嫩了,而且最讓我心寒的是,牧羊犬並沒有衝著門叫,而是衝著男主人上吊的臥室在叫。
秦一恒見狀一拍大腿,說壞了,咱們估算錯了,媽的,每天晚上敲門不是他想進來,是他想讓人打開門放他出去,這門裏麵八成有夾層,這個房子絕對有問題!
我說你也別喊了,趕緊說怎麼辦吧,都亂成一鍋粥了。
秦一恒聽完,從包裏掏出一把huáng豆,讓我用左手攥緊了,要是忽然感覺冷,想打冷戰,就撒一粒出去,依此類推。咱們已經來了,不如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麼一折騰我是徹底亂了陣腳,可是,既然秦一恒說不能跑,我也隻能qiáng挺著了。牧羊犬依舊在叫,我都懷疑為什麼周圍的鄰居沒有來警告我們不要擾民,難不成都把這當成這個宅子鬧鬼鬧得變本加厲了?
就這麼一想的工夫,我還真感覺渾身冷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秦一恒在我身邊,我倒是很清醒,立刻撒了幾粒huáng豆出去。本來我隻想撒一粒的,但是實在緊張,控製不住力度。
撒了這一把,有什麼東西bī近我的感覺就消失了。這種感覺之後又來了兩三次,每次我都用同樣的方法撒huáng豆出去。我手裏的huáng豆已經不多了,還想管秦一恒再要的時候,牧羊犬突然不叫了。
我和秦一恒見狀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敢動作。
我問他,為什麼剛才有東西進來的時候他感覺不到。
秦一恒表示他也不知道,說恐怕跟這個宅子的布局有關係。想要弄明白,得把宅子的裝修都弄開,或許就能找到答案。我們平靜了一會兒,秦一恒帶頭去臥室看了看。我跟在後麵進去,發現臥室並沒有任何變化,我的手機還在原來的位置,隻是已經關機了。我又打開手機,發現還有不少電量。對於髒東西能影響電子設備,在恐怖片裏已經見過無數次了,隻是我之前從來沒在生活中遇見過這樣的事qíng,我也並不能通過這一次就斷言是那個東西影響的,因為的確也有可能是手機出現故障。
拿回手機後,當晚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敲門聲也在牧羊犬叫聲停下的時候戛然而止。
我跟秦一恒待到了天亮才回賓館,一路上我們倆都在聊著當晚的事qíng,做著各種猜測。事實上也隻是他在不停地猜測,而我隻是附和著討論而已。
秦一恒猜想,大概這個房間裝修的時候被一個高人做過手腳,所以男主人死後一直困在房間裏出不去,不能投胎,並且他總是在他死亡的那個時間去重複一次死亡的過程。秦一恒說這種東西並不太可能會害人,隻是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有人住進來,久而久之房主就會生病。至於男主人為什麼會上吊自殺,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因為我們是奔著這房子的價值來的。秦一恒說,以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除非我們把房子買下來,把牆紙和裝修的東西全部弄掉,或許就能找到答案。其實我真的有興趣買下這個宅子,隻是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一定風險的。因為即便把宅子買下來,很有可能事qíng也解決不了。不過,我也讚成秦一恒買下來的建議,畢竟我也是有好奇心的。就這樣,我們倆合計了一下,覺得可以再跟女主人壓壓價,如果價錢合適,就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