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疲憊,直接睡到了下午,我們找到女主人,我又費了些口舌,總算把價錢壓到了一個理想的價位。簽完合同,我和秦一恒就回賓館休整,決定第二天叫一群工人來把房子弄一下。
第二天,秦一恒先是把狗折價賣回了寵物店,接著就拉了四個工人過去gān活。單刀直入地,進去先拆了宅子的木門,大刀闊斧這麼一劈,果然發現了蹊蹺。木門應該是特殊定製的,在木板中間夾著一層東西。我用手摸了一下,不是很硬,還有點質感。秦一恒放在鼻子底下聞了半天,又端詳了一陣,告訴我說,這大概是用朱砂、驢膠、木屑,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混合到一起做的。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木屑肯定是用了很多年的轆轤上的木頭絞碎後弄成的。轆轤常年按照一個軌跡運轉,加上接觸人氣,在某些學說裏說是可以保團圓。這麼做,辟邪是其一,最重要的就是可以保夫妻和睦。要是以現在的qíng形看,恐怕這門的改造應該是他們夫妻中的一人所為,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男主人困在了宅子裏。
而後,我們把牆紙和吊頂也依次敲開,倒是沒發現什麼新鮮的東西。最後,秦一恒讓門窗大敞著,放風幾日,說,那個男主人應該會自行離開了。雖然秦一恒說沒事了,但我心裏一直記掛著那個男主人,好端端的就輕生了,這還真是個謎團。
秦一恒卻說,很多事qíng都有它的定數,很多自殺的或是已經患病多時的人都會在大年三十這一天選擇死亡,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巧合,其實不然,說深一點這跟命格、陽壽什麼的有關係,說淺一點就是那個俗話,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而且,他大膽假設了一下,如果那晚他沒有失手把小偷嚇得掉下去,也許小偷來他們家行竊就會殺掉他們全家。從命理上麵來說,一物一事一行,都是有一定原因的,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男主人的選擇。換一句話說,也可能是置人於死之後心理受到了很大影響,久而久之抑鬱成疾並產生厭世qíng緒。但他選擇在大年三十這天死恐怕真是個錯誤,鞭pào是辟邪的,家家都穿紅掛彩,如果沒有小鬼帶路,男主人恐怕真的找不到輪回的門。
這個宅子我並沒有賺錢。隔了一個月,我托中介租給了幾個一起準備考研的大學生,隻收了很低的價格。當時,我也直接告訴了他們這個宅子死過人,但已經被我找高人做過法了。所幸這幾個大學生並不害怕,倒是一個個很高興地住了進去。這件事之後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細想起來卻又沒總結出什麼道理。總之,這個宅子的事qíng就這麼過去了。而後,我們倆的生意耽擱了一小段時間,隔了十多天愣是沒有收到一個宅子。這主要是因為袁陣那邊因故出了趟國,所以,一直也沒新宅子的消息傳過來。幸好我們一起做的小生意也開始起步了,有事qíng忙就不會感覺到那麼空虛。等到袁陣回來,我們才又接手下一個宅子。
第十章 斷掉的財路
這次的宅子並不是民宅,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一個原國有食堂改建之後做的庫房,但因為地段不錯,而且是在中部地區的一個大城市裏,我跟秦一恒都覺得可以改成一個洗車場,所以潛力還是比較大的。
宅子很早的時候並沒有死過人,而是一個食堂的管理員忽然曠工不來了,並且帶走了當時保險櫃裏為數不多的錢,一直沒有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直到一個月後,這個管理員才出現在天津,主動走向迎麵開來的火車,自殺了,死的時候身無分文,沒有任何隨身物品,甚至連身份證也沒有。而他家裏人說,他走前並沒有任何征兆,隻是跟當時年幼的女兒說出去買菜,也沒有帶走任何行李衣物。而後國有企業改製,這個食堂就被改建成了庫房,租給了一個小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