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鎮上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小混混不信邪,反正他也無家可歸,就搬了進來。接著怪事就在他身上發生了。他每天醒來,就會發現有人用樹杈在地上寫的字,具體寫的什麼內容他也看不懂,不過對人身倒也沒什麼威脅,他也並不害怕。久而久之,這個小混混竟然無師自通,也可以揮筆潑墨,寫上幾筆好字,後來竟然成了新中國成立以後挺有名的一個書法家。
這個老頭提起混混的名字,我還真的聽說過,名氣雖然沒到國寶級的地步,但一幅字賣個一兩萬元還是有的,隻是從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離奇的故事。
老頭接著說,後來,他們把這個宅子買了回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這間偏房裏麵睡了一晚上,當晚他果然夢見一個身著清服的人對著牆壁哭,而且哭得異常慘烈。老頭心想,這必定是有什麼原因,第二天就燒了些紙錢車馬祭拜。隔日再睡依舊如此。住了幾日,老頭就開始咳嗽,覺得身體非常不適,就隻好搬了出去。
不過,老頭認為,這裏麵雖然有東西,但對人卻是無害的,相反,應該會保佑自己的子嗣,因為家道越來越盛,他就更加信奉是祖先在庇護,所以這間房子僅僅是沒有住人而已,平時倒也經常來回地搬進搬出一些東西。
老頭講了一大通,我也聽得津津有味。看向秦一恒,他也是頻頻點頭,也不知道是認可了老頭的哪句話。
我問老頭,為什麼住得好好的卻要把這房子賣了?
老頭依舊挺樂嗬,說,其實很簡單,族人想舉家移民到國外去,這個宅子留著也就沒什麼用了,況且,移民也需要一大筆錢。
看老頭的樣子,倒是挺實在。很少看見房主能這麼主動把房子裏麵鬧東西的前因後果講得這麼清楚的。
現在這個宅子裏麵還真的是有東西,我得跟秦一恒商量一下,看看好不好解決,而且這麼一大片宅院,雖然是在郊區,但恐怕也是價格不菲,我也得計劃下看能不能把這個宅子吞下來,所以我跟老頭說我要和朋友考慮一下。老頭倒是答應得很痛快,而且死活要留我們住下來。我見這個地方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老頭把我們倆安頓好,又準備了一桌子菜請我們吃,弄得我們還很不好意思。
吃完飯,回到這家人安排的客房裏,我就問秦一恒這個宅子怎麼樣。
秦一恒說,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從風水布局看,這個宅子也是找了懂行的人選址建造的,隻是那個偏房裏的東西按照老頭所說,也是很有年頭了。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想必這中間有什麼玄機,至少我們得弄明白那個東西是什麼樣的。
他把話說到這,我心裏基本就明白他要gān什麼了。不用說,他又想晚上潛過去再看一遍。畢竟白天陽氣太盛,很多yīn晦的東西並不能看得太真切。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起老頭白天說的話,那個東西應該不會害人,而且還有秦一恒在身邊,我去給他打打下手應該沒問題的吧。
於是,我們兩個人當即就決定晚上過去看看,我以為秦一恒最起碼也會簡單準備一下,誰知道他到了時間直接拉著我就奔向偏房。到了地方,他兩手蒙住窗戶,把頭探近了一直看。
我實在沒想到他是這麼個看法,反正有他看就夠了,我gān脆直接立在旁邊抽煙。
秦一恒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叫我,說他也沒看出什麼,不過他覺得這個宅子裏麵還真的有東西存在,隻是看樣子不是個邪物。說完他又轉身往客房走,我隻能在後麵跟著,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進了屋,秦一恒七翻八翻地從包裏掏出一包餅gān,又從這家廚房借了個盤子,帶我折了回去。到了偏房,他徑直推開房門,進去畢恭畢敬地把餅gān擺在盤子上,又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放到木g上,然後就帶我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