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短信讓我更好奇了,我就又把電話撥過去,那邊依舊是關機。兩次下來我倒是明白了,對方多半是呼叫轉移到一個關機的號碼上了,於是我試探xing地給對方回了一個短信:你是誰?然而,短信卻再也沒來過。
回到座位上,我心裏還想著這件事,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告訴秦一恒。我把短信給他看了,他倒沒覺得這算是件大事,隻是說這個人裝得這麼神秘,無非就是想引我們去那個宅子,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宅子多半就是個陷阱。
我倒是挺讚同他的分析,上次六指的那一個虧吃得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所以gān脆不再想這件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快到站的時候,我又收到一條短信,心說,不會還是那個人吧?果不其然,這次發過來的居然是條彩信,我點開一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照片的取景構圖有些畸形,大部分畫麵都被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擋住了,隻有少部分能依稀看見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可見這張照片拍攝得很倉促。
我看了半天,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
畫麵裏的場景似乎很熟悉,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這張照片就是在這趟火車裏拍的,照片裏的背影就是我!這個人就在這趟列車上!
我立刻站起身來回張望,無奈車已經進了站,很多人都在拎著行李下車,根本不可能找到拍照的人,而且他既然敢發給我,想必已經計劃得很周全,算準了我發現不了他。
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估計秦一恒也是看我神色反常,就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把照片給他看,沒想到他的表qíng卻忽然凝固了,而後跟我說,這個宅子我們務必要去一趟了。可是我細問起原因,他卻不願多說,隻是告訴我,這次很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我作好心理準備。
按照慣例,我停下講述的時候,就是要照相的間隙了。隻是還沒等我拿起相機,沙發上猛地躥起一個人,不管不顧地一頭跑了出去。我大喊了一聲想叫住他,他卻連停都沒有停。我抓起相機,卻也來不及拍下他了。沙發上剩下的三個人,都驚愕地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又看看我,見我拿起相機,都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擺正了身體,我隻好把鏡頭對準沙發上的人。閃光燈過後,有一個人忽然問我,我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希望我不要裝神弄鬼。
我給他扔了一根煙,又把打火機放到茶幾上。他撿起了煙,卻沒有點燃,像是在等著我回答。
我也點起一根,告訴他:“如果你不想聽,你可以離開,但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除非你坐到天亮,我會看心qíng回答你一個疑問。”
這個人聽到我的回答,聲音忽然抖了起來:“剛剛我又看見了,故事不是你講的!你隻是在對口型!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說著,他竟然站了起來,衝沙發上依舊坐著的人喊道:“難道你們看不見嗎?他有時候明明閉著嘴,聲音卻沒有斷!你們都瞎了嗎?”說完,這個人伸手抓起了距他最近的人的袖子,要把那個人拉起來,無奈那個人隻是木訥地看了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他搖搖頭,倒退著走了幾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