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先安心養病吧,明我把小韻和小琳帶來看您”,中年男子低頭擦了擦眼角,“來不及了,我要走了,有人已經催我了,我真想再見你媽和孩子一麵”,中年男子一臉驚恐,他知道這是老人的回光返照,突然刮起一陣風,老人張張嘴,閉上了雙眼,眼角流下兩行淚水,氣息突然變的很是微弱,中年男子一見不好,扭頭就往外跑,一眼看見阿九站在對麵的床上說道“本尊在此,爾等誰敢放肆拿人,哼”阿九話音剛落,突然一陣風由老人床邊刮起向窗外而去,隻見對麵老人突然又睜開了雙眼,很迷茫的左右看看,一眼就看到了對麵阿九,老人顯的誠惶誠恐,很吃力的坐直了身體,中年男了一見嚇了一跳,趕緊又跑回來扶住老人,隻見那老人對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已沒事,然後抬頭衝對麵的阿九說道,“羅某人一生無愧天地,臨走前多呈上天(仙)眷顧多給我一時三刻,與家人團聚的時間,謝謝,謝謝了…”。
阿九沒有理他自顧又趟在大牛媳婦的懷裏,大牛媳婦正睡的昏天黑地,口水長流,中年男子對老人說的話不明所以,以為老人已油盡燈枯,現在是不是糊塗了,他又跑去叫來醫生,對於老人的病情醫生也是無能為力,隻當老人能醒是回光返照;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中年男子借用醫院的電話向外打了幾電話;早晨,大牛媳婦起來收拾東西,又去給阿九弄了點吃的,娘倆就坐在床上等陸大牛來接她們出院,正在這時從病房外走進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神情都很哀傷的樣子,不用問就知道是老人的親朋好友,其中有兩個小女孩非常的惹眼,有兩三歲的樣子,粉嫩的小臉,冰雕玉琢很是可人,而且這兩個小女孩長的一模一樣,原來還是雙胞胎,這些人進來後與老人說著什麼,期間有人開始哭泣,畢竟是生死離別,正在這時陸大牛帶著小梅還有陸小川從外麵走進來,小梅一見阿九坐在床上跑過來一把抱住阿九的頭隻說了一句“阿九…”就已泣不成聲,阿九使勁的往回縮著脖子,左右晃著腦袋,用手推著小梅的肚子,小梅手一鬆,阿九四腳朝天的趟在了床上“悶、悶死我了…”阿九喘著粗氣說道,陸大牛夫婦加上陸小川是哈哈大笑,陸大牛抱起兒子高興的說道“我們回家,給我兒子燉隻老母雞,好好補補”,大牛媳婦和陸小川拿著隨行的東西跟在後麵往醫院外走,臨出門時阿九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小女孩子,殊不知這兩個小女孩子與阿九十五年後愛恨糾纏,真可謂孽海情天;經此天雷後,阿九神竅已開,但因年齡尚小,前塵往事還不能頓悟,對於昏睡時聽到的那幾句話阿九已默記於心,阿九雖隻有五歲,但心智已過成人,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我是誰?”。
陸家老小剛走出醫院,那個中年男子就追了出來“等等”,中年男子老遠喊著跑過來,陸大牛等人站住,很疑惑的對看了一下,中年男子來到陸大牛跟前說道“我爸囑咐我日後要好好照顧你們,請問你們的住處在哪?”陸大牛一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咱們不沾親不帶故,我不明白你們這樣做的道理?”,陸大牛警惕對中年男子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爸是什麼意思,有可能我爸喜歡你們家的孩子吧”,中年男子也很無奈,自已還有兩個女兒要照顧,哪還有心思管人家一大家子的事,可老爺子發了話他也不好違背,陸大牛眼睛一眨想到了那兩個小女孩,心道“他家難道是看上了我兒子,要招上門女婿?”。
想到這,陸大牛對中年男子說道“定個娃娃親倒是行,想要我兒子當上門女婿想都別想”,中年男子一聽一時沒回過味來,直接石化,這都哪跟哪啊,中年男子笑了笑對陸大牛說“你別多心,不會讓兒子當上門女婿的,我叫羅定軍,在縣公安局工作”,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寫著字的紙遞給陸大牛,“這是我家的地址和單位的電話,你們要有事可以來找我”,陸大牛接過紙條,陸小川和大牛媳婦也擠過看,中年男子接著說“能把你們的住處告訴我了吧”,“我們住在齊林鎮封林村,我叫陸大牛………”,陸大牛對羅定軍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其他的人,羅定軍心裏記惦著老父,與陸大牛也不說,隻道了句“過幾天會去家裏看望阿九”,便匆匆回醫院去了。
其實昨夜阿九很早就醒了,聽著對麵兩人的對話,陰風一起是陰差拿人來時,阿九突起憐憫之心,所以阿九的神識本能的說了那一番話,驚走陰差,留的老人又多在人世一時三刻,這些事沒人知道,知道了也無法理解,但那老人卻心似明鏡,他知道對麵那個孩子隻一句話就嚇走陰差,放自已還陽,非大羅神仙下凡不可為之,所以囑咐兒子照顧陸大牛一家,以此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