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後退幾步,看清了颯痕臉上堅定的神情,笑道:“連你也要反我?”
颯痕站定身體,把譚香和慕亦寒護在身後:“我與你有恩有怨,如今恩怨兩清,我沒必要反你。我隻是來帶丫頭走。”
祁澈忽然冷笑:“你和寒兒的功夫都是我所傳授,寒兒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認為你能打倒我,帶走香兒嗎?”
颯痕不退不避:“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拉他的衣擺。颯痕回頭,隻見譚香仰著頭看他,眼眶裏盈滿了水霧,晶瑩透徹。
“痕哥哥,我沒求過你什麼事。今天,就算念在師兄妹一場,我請你放手吧。我不會賺我要留在爹爹身邊。請你帶寒哥哥離開這裏,替他療傷。”
颯痕怔住了。不敢置信地抓著她的手:“為什麼要留下?我們之間……就隻有師兄妹的情誼嗎?”他的身體好像不堪夜風一般,猛烈地搖晃了一下,爾後自嘲地笑:“你難道忘記殺父之仇了嗎?你看到傳國玉璽在他手上還不明白嗎?為何還要認賊作父?還是你根本就忘不了慕亦寒,你為了他什麼都肯放棄?”
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而譚香一個都答不上來。她隻是默默得看著他,無聲流淚,不斷地。
夜風不厭其煩地吹擾人心,男人張狂的長發和女人柔順的黑發在風中繚亂,什麼東西,在悄然破碎?
“痕哥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香兒不願再想。隻求往後能有親人相伴在旁,請你帶著寒哥哥,走吧。”又雙膝著地,跪向祁澈,深深地叩了一拜:“爹爹,養育之恩,香兒不敢忘懷。寒哥哥已經重傷,痕哥哥也不會與你為敵,求您看在香兒的麵子上,放他們離去吧。”
祁澈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眸光注視在譚香身上,許久,久到譚香以為自己將要跪成一座雕像,他終於緩緩開口:“罷了,由著你吧。”揚手對身後的成千禁衛軍道:“收兵。”
譚香對著祁澈又拜了三拜,才緩緩起身。看也沒看颯痕,走到祁澈身邊。
颯痕眉心深鎖,眸中攏過一絲沉鬱,驀然抬手。插在青石板上的畫影受到吸力,直接飛進颯痕手中。他一手持劍,一手擄起受傷的慕亦寒,往半空一躍,就飛過了高高的宮牆。
祁澈看著颯痕離去的方向,溫厚的大手蓋在譚香頭上,像往昔一般撫摸她的發。
譚香乖順地依靠著他,一言不發。
夜,即將過去。大戲終於落幕,而她,最終還是被留在了這紅牆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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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卡文卡得厲害,寫不出啊寫不出5555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