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中坐到了天明,心中隱隱有了盤算。
我在書桌前寫下了幾行字,放入信封中:“丁香。”
丁香很快從門外進來了,見我已經起身,還有些驚訝。
我將手中已經折好的信封交到她手中,吩咐她親手交給祁徹。
祁徹,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
不過直到半夜,薑洋卻又出現在了我的窗前,手中還握著我的那封信。
他坐在窗台,銀色的月光傾灑在他的碎發,恰到好處的月光映襯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顯得整個人隱秘而又神聖。嘴邊依舊噙著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祁徹,這次,是你徹底背叛了我,以後,我們不再是夫妻了。
我平靜的淡淡開口道:“你來了。”
他見我如此淡定,似乎也有些驚訝。
“你和祁徹是什麼關係?”
薑洋不答反而道:“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你是他的人?盟友?”
薑洋搖搖頭,輕輕一躍從窗台跳下:“算...後者吧?”
薑洋從袖中拿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燭台,昏暗灰黃的燭光同時跳躍在我們的臉上,我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玩味。
“你這麼聰明,祁徹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說罷,他想伸手撫上我的臉,我嫌惡的後退了一步。
他卻並沒有惱怒,反而收回了手,順勢坐了下來。
“我乃安國二皇子,和祁徹區區武將可不能扯到一塊。”他輕佻的理了理衣擺,又撐著臉歪頭看我。
夏國與安國比肩而立,兩個國家素來以來互不侵犯,甚至偶有往來,如今安國皇子堂而皇之出現在夏國,甚至與夏國將軍同謀顛覆了王朝,這若被天下人知道,兩國免不了一場兵戈。
想到這裏,我指節用力捏緊了藏在袖中的短劍道:“你們的事,何必告訴我這個婦人?不怕我將你們密謀的事昭告天下?”
聽到這話薑洋卻不怒反笑,站起身向我走近,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邊,我全身一激靈,隨後他用微不可及的聲音在我耳邊道:
“當然是為了...拉夫人入夥啊。”
我強迫自己穩住了心神,佯裝鎮定道:“你們二人以我為餌開展你們的計劃,就不怕我報複你們?”
薑洋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夫人覺得,該報複誰啊?”
我心下一緊,飛快的將手中的短劍向薑洋的脖頸刺去,可他卻眸光一閃,靈巧轉身躲過,我來不及收力,整個人向前栽去。
卻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薑洋提住了我的腰封,將我整個人攬入了懷中,我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他牢牢禁錮住,同時還將我握劍的手狠狠捏住,我吃痛,手中的短劍掉到了地上,在安靜的夜裏發出清脆的聲響。
“餘清。”如惡魔低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劇烈掙紮,他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