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修養了足足半月才勉強能下地行走,因為我一直拒絕見祁徹,祁徹給我寫了許多書信,也送來了許多東西,隻是我一封未看一樣未動。
中間薑洋也來了無數次,隻是我覺得我如今的身份不便與他多見,也拒絕見他數次日子久了,他也隻是和祁徹一樣,偶爾差人送點東西來。
沒想到祁徹卻差人將紅燭帶進了宮中。
乍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還以為是聽錯了,下一秒抬眼卻看見紅燭滿臉淚水的跑了進來。
“夫人!”紅燭的眼睛紅紅的,想必是哭了許久。
我驚訝之餘又覺得些許得到了慰藉,望著麵前因關心我而流淚的紅燭,我感覺心裏有了些許暖意。
紅燭抽抽搭搭哭著,又在我全身上下看了看,最後目光聚集在我脖子剛拆下繃帶的傷口,滿眼心疼嗓音沙啞道:“夫人,你痛不痛?”
我微笑著搖搖頭。
“這些日子紅燭日日都擔心夫人,聽說夫人出事,紅燭更是夜夜都睡不好。”說著說著,這丫頭又開始掉眼淚。
我伸出左手想提紅燭擦擦眼淚,不知怎麼的,這些日子手總是抖的厲害,力氣也小了不少。
紅燭似是察覺到了我手中的異樣,又看看我的左手:“紅燭聽說夫人手傷了,這些日子了還未見好?”
說罷紅燭伸出手將我攙住,扶著我坐慢慢在了床沿。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已問過薑洋,薑洋告訴我說隻是摔的太厲害一時間恢複不過來,隻是我卻能隱隱感覺到,我的左手怕是不可能恢複如初了,思及此,我麵上擠出一個不算難看的微笑安慰紅燭道:“太醫說了,隻是需要些時間恢複。”
紅燭仍舊一副悲傷又擔心的模樣,我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紅燭的臉:“傻瓜,我有什麼理由騙你,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好好的呢。”
許是見我還有興致開玩笑,紅燭麵上終是緩和了些,站起身道:“紅燭從府中帶了不少夫人用慣的東西,紅燭去給夫人拿進來!”
說罷便想去拿來,我喊住了她問道:“拿我慣用的東西做什麼,我如今已經痊愈了,自是要早日出宮去。”
紅燭身形頓了頓,有些局促的開口道:“是將軍,他命我將夫人的用物拿些一同帶進宮中。”
祁徹是想做什麼,我已鬧出如此醜事,本來也不便長住宮中,他竟還想將我拘於宮裏嗎?
想到這,我隻覺得心情煩悶了起來,又想到薑洋先前暗示我與他回安國去,可修養的這半個月來,我已經想通,如今的現狀我與祁徹繼續夫妻和平相處已再無可能,更別提與薑洋去安國這種無稽之談。
隻是我應允了母親,定會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本來思索著待出宮之後再與祁徹和離,自己便尋一與世隔絕之地度過此生,如今祁徹卻做此行徑,到底想怎麼樣呢?
不知不覺我思慮了許久,一旁的紅燭見我想的出神,也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呆在一旁。
半晌我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紅燭便小跑著出去了。
不過多時,紅燭便提著一個精巧的盒子進來,打開原來是我曾慣用的一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