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伯府距離前院最遠的破敗小院此刻正被一眾奴仆圍住。
“尤芳吟你給我滾出來。”尤月消沉了幾日,心中的怒火還是消不掉,正好她院裏的丫鬟提醒她。
這後院不是還有一個現成的出氣包嗎?
她竟把這小賤人給忘了,想必這段時日這小賤人一定過得很舒心吧。
尤芳吟在屋內抓緊時間收拾這些天她弄好的香膏,全部裝進箱子中,藏到最破最舊的櫃子後麵。
尤芳吟拍了拍手,暗鬆了口氣,這些東西可以給她換來真金白銀,加快速度脫離這個地獄,必須保護好。
她見一切收拾妥當,沒有遺漏的便開了房門。
環顧了四周,見十幾個丫鬟婆子圍在她院前,她淺笑道:“二姐姐,這般興師動眾可是我犯了何事兒?”
“二姐姐?”尤月不屑的出言諷刺,“你這個賤種,野種,也配喚我二姐姐,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二姐姐,父親前幾日便承認了那事兒隻是一場誤會,你如今這般出言無狀,難道是懷疑父親的判斷?”尤芳吟早就不怕尤月。
姨娘死了,在這地方她沒什麼可忌憚的,不能辜負薑二姑娘的期望,這清遠伯府外早成了一個空殼。
除了能維持表麵的富貴,內裏早虧損得厲害,入不敷出。
父親在官場中遊走,想要重振旗鼓,少不得需要大量銀子打理。
這也是她逃離這地方的大好時機。
尤月極不喜歡這庶女,凡是跟她娘分享父親的妾生下的兒女她都不喜歡。
“尤芳吟你膽子肥了你?剛這般跟我說話,把她給我按住。”
丫鬟婆子聽到她的吩咐便上前抓住尤芳吟,對於不受待見的三小姐,比粗使丫鬟還不如。
“二姐姐,你確定要動我?”尤芳吟所經營的鋪子還沒正式開業,但她手中製作的香膏早給她掙了不少銀子。
而她故意透露對金錢方麵敏感的嗅覺,給缺錢的父親指了條路,即便他不喜自己,也不會像之前那般任由府中下人隨意欺辱。
“賤人,你以為你是誰?”尤月被她那平靜又自信的語氣弄得火冒三丈,走上前對著尤芳吟的臉落下清脆的巴掌。
臉上白皙的皮膚立即浮現出了紅痕,尤芳吟被這毫不留情的力道打得偏過頭。
尤芳吟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語氣柔和的反問尤月,“二姐姐,你手疼嗎?”
“尤芳吟,你裝什麼裝?”尤月的手傳來火辣辣的酥麻感,她的手疼可這心裏痛快啊。
“給我用針,在她身上繡朵花。”尤月冷笑的後退幾步,便有丫鬟拿出準備的凳子給她坐下。
尤芳吟望著尤月露出悲憫的笑容,“二姐姐,你再多行不義,可要引火燒身了啊。”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下人都不如的低賤女人生的野種,也配拿這種眼神看我,還敢詛咒我,看來少一段日子不調理你,你便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尤月豔麗的臉扭曲起來衝著尤芳吟不斷怒罵。
那些抓著她的丫鬟婆子手中的針對著她的胳膊,後背紮下,明顯是做習慣了這醃臢事兒,落針拔針的手法快且狠。
“尤月,你可真,可憐。”尤芳咬牙,不屑的笑著。
“拿針來,我要把她的嘴給縫上。”尤月衝上去抓起尤月的頭發,又是兩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