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知性的女人(1 / 3)

1995年元月,農曆臘月二十,厚街供電職工宿舍樓孟紅影租住的公寓

我包好了水餃,下了鍋,用篦子盛在碗裏,端到桌上,孟紅影又拿出一瓶紅酒,笑盈盈地說:“王誌文,演的電視劇過把癮,裏麵有一句台詞,餃子就酒越就越有,咱們也來喝一杯”。

我看著孟紅影,笑笑說:“人家王誌文和江珊喝的可是白酒。”孟紅影站起身,說:“那我現在就去買。”我急忙攔住她,說:“看你,我隻不過隨口一說。”

孟紅影說:“你們男人肯定喜歡喝白酒,我去買一瓶。”

我陪她一起下樓,到了下麵的士多店,孟紅影挑來挑去,挑了一瓶40度的九江雙蒸米酒,付了十多塊錢,高高興興的像小鹿一樣的跑了回來,我跟著她的後麵。

因為快過年了,街麵上小偷挺多,不放心她。

回到屋裏,孟紅影突然又哈哈大笑:“你看我這個腦子,忘記買酒杯了。就用我這個喝紅酒的杯子,可以嗎?”

我看著她笑嘻嘻的說:“當然可以,但是,你倒一丁點就好了,白酒很辣的,很上頭。”

孟紅影擰開酒瓶蓋,燒酒的氣味馬上衝了出來,她歪歪頭,說:“是挺辣。”

倒了一點點,在自己的高腳玻璃杯裏,然後又倒了一點給我,倒給我的比較多,然後她舉起酒杯,像喝紅酒一樣,習慣性的搖了搖,抿著嘴喝了一口,立刻辣得咳嗽起來,我急忙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拍她的背,說:“你喝不慣就不要喝了,你喝紅酒,我喝白酒。”

孟紅影咳嗽了幾聲,好了一點,笑盈盈的說:“是的慢慢習慣,我粘一下嘴唇就好。”

然後她重新倒了一點,端起酒杯,說:“來,周恩銘,咱倆碰一個。”我端起酒杯,兩隻酒杯清脆的碰了一下,高腳玻璃杯碰杯,聲音清脆的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盤。

孟紅影像小孩子喝粥一樣,輕輕地舔了一下酒杯,苦著臉說:“太辣啦!”

我心疼的看著她:“不行就不要勉強,一會喝醉了。”

孟泓穎擺了擺手,笑盈盈的說:“沒事,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周恩銘,你親生父母給你取的這個名字,比你養父養母,也就是你的姑媽,姑父,給你取的名字好聽,你姑父姓位,給你取名位光明,我聽算命的說,名字如果取得太好,前半生往往飽受挫折,你別介意啊!,我是聽算命的,這麼說的,周恩銘這個名字比較好聽。也比較有哲學思想。”

我笑盈盈的看著她,說:“想不到你這個南京大學的高材生,居然也唯心主義。”

孟紅影搖搖手說:“唯心主義,也是哲學的一種,有的時候屬於對人的一種心理暗示,一個人有好的心理暗示做事會成功的多。

1995年元月,農曆臘月二十,東莞厚街,郵電局職工宿舍樓孟紅影租住的公寓

孟紅影喝了兩三杯白酒,臉色已經非常的紅潤,說話也漸漸變得活潑起來,:“周恩銘,你讀書的時候,有沒有最好的同學?”

我說,:“有啊!巧珍跟我同學了6年,從三年級開始,一直到初三畢業,我倆一直同桌,而且是鄰居,每天走路一起上學,走路一起下學,87年回到安徽以後就分開了,兩年以後她嫁人了!”

孟紅影醉眼迷離:“了解這麼清楚,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有一點,那個時候,十四五歲,談不上愛,就是聽說她嫁人了,專門從安徽跑去看了她,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她,回安徽的時候連路費都沒了,在玉門鎮找到我的老同學,借了50多塊錢,到西安轉車的時候,又被小偷偷了,火車票也偷了,害的我一路流浪,流浪到三門峽,遇到好心人,九死一生的,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安徽,唉,不說了。”

孟紅影眼睛靜靜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一生這麼命苦?飽經挫折,我都有點同情你,周恩銘,以後我們好好努力,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說:“好,你上學的時候有喜歡的同學嗎?”喝多了酒,隨口問出這句話,但是馬上就後悔了。

孟紅影,慢慢的端起酒杯,突然一飲而盡,說:“有,我和她大學四年同學,曾經也深愛過,可惜他一畢業,去了美國,再也沒有回來,再也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

說完這句話,孟紅影趴在桌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我默默無言,走到她身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該跟問你這些。”

孟紅影抬起頭來,眼睛怔怔的望著我,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而且比你大三歲,你老老實實的,非常誠懇的回答我,你介意嗎?”

我把孟紅影摟在懷裏,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柔聲的說:“傻瓜,誰沒有過去?,我怎麼會介意?我能遇到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孟紅影,輕輕地推開我,抿著嘴笑,說:“你現在學會油嘴滑舌了,我不叫你木瓜了,你反而開始叫我傻瓜。”

我站起身來,收拾好酒杯,吃剩的碗筷,倒了半暖瓶熱水,又兌了一點涼水,從衣架上拿下她的毛巾,擰幹了,給孟紅影輕輕地擦了擦臉,柔聲的說:“你喝多了,臉都紅了,洗洗臉休息吧!我扶你進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