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實力的差距並不能用意氣彌補,很快幾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鐵朔躺在地上,自從加入了棋盤成為棋子,大家都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隻是在結局到來的這天,還是多少有點不甘心啊。
“頭兒,哥幾個,來世再見。”屠戶躺在地上,故作豪邁的說道。
幾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就在那三頭荒獸撲上來的一瞬間,一個身影飛速衝來,狠狠地撞在了其中一頭荒獸的身上,那頭荒獸瞬間哀嚎一聲向著後方飛去。
那個身影未曾停歇,飛快的接近那頭倒飛出去的荒獸,一把抓住它的尾巴,狠狠地甩向左邊的荒獸,然後自己轉頭衝向了右邊那頭荒獸,轉瞬之間便來到了荒獸的上方,一把扯住荒獸的後頸狠狠向著地上砸去。
之後對著四肢朝天的荒獸,一拳砸出,竟生生將荒獸的腦袋砸的稀爛。
荒獸的血噴湧而出,將趕來的身影整個染成了紅色,那道血紅色的身影飛快靠近兩頭失力的荒獸,幹淨利落的兩拳,打爆了那兩頭荒獸的腦殼。
那個身影結束戰鬥之後,向著眾人緩步走來,饒是眾人見慣了血腥,此時也都有些發怵。
“在下鐵朔,感謝閣下救命之恩。”鐵朔向前一步雙手抱拳。
那個身影掐訣變出水團,胡亂的擦了把臉,露出了原本的麵容。隻見那人眉毛彎彎似柳葉,雙眸閃閃似清泉。
此時正麵帶笑意的看著鐵朔:“頭兒,幾年不見,怎麼落的這般境地。”
屠戶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喊了一聲:“二姑娘?”
那少女很是開心的應了一聲:“殺豬的,你還沒忘記你姑奶奶呐。”
屠戶脖子一縮,但還是不服氣的回懟:“爺爺是屠戶,不是殺豬的。二姑娘,那年你被家裏人接走,怎麼偷又跑出來了。”
其實這女子並非叫二姑娘,她原名換做王悅,多年前從家中偷跑出來,加入了鐵朔的隊伍,因為生性活潑,又聰明伶俐,當時除了鐵朔,隊伍裏的其他人對這個姑娘是又愛又恨,叫她二姑娘也含著隊伍內輪地位,除了鐵朔之外就屬她最高了。
王悅很是高興的說道:“姑奶奶刑滿釋放了,現在姑奶奶想去哪就去哪,頭兒,讓人家回來唄,人家給你洗衣做飯好不好。”
王悅拉著鐵朔的手,左一晃右一晃的撒嬌,可是眾人對王悅提出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洗衣做飯?這是二姑娘能幹的事?
鐵朔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王悅的請求:“二姑娘,你還年輕,我們這一行真是把腦子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當初老子就沒讓你進老子這隊伍,你走吧,老子不能害了你啊。”
屠戶也出言勸道:“是啊,二姑娘,你回去吧,跟著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幹這要命的營生幹啥。”
王悅狠狠地瞪了一眼屠戶,轉身又拉著鐵朔的手搖晃起來:“好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
老不死跟小林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悅撒嬌,這姑奶奶撒嬌的場景可不多見啊。至於茂茂,則是開始調理氣息,穩住傷勢。
“不可能的,二姑娘,不管怎麼說老子都不會答應的。”
王悅聞言,叉起腰,眉毛一挑,剛要發火,就被帶著哭腔的叫喊打斷。
“頭兒,沒有營地,頭兒,我小樂子沒有,搬不來救兵啊頭兒。”
小樂子邊哭邊跑,最後一把跪在鐵朔麵前,抱著鐵朔的大腿就哭訴道:“頭兒,那邊沒救兵,咱們要死也得死在一起,嗚嗚嗚。”
鐵朔看著痛哭的小樂子,一腳把他踢開:“哭什麼,盡會給老子丟臉。”
小樂子漸漸平複了情緒,看到眾人都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再往四周一看,三頭荒獸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臉忽的一下子就紅了,扭頭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王悅指著小樂子離開的方向:“頭兒,你要這貨色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