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好不容易指望你一次,還指望不上。”
屠戶深知,在這裏守下去是必死無疑,但是衝出去雖然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一波,但是身後的負劍無疑會變成荒獸的盤中餐。
天色越來越亮,屠戶的心卻越沉越深,經過一夜的戰鬥,洞裏的空氣渾濁不堪,他的力氣也逐漸流失。
洞口外麵傳來了很大的聲音,隨後就是荒獸的慘叫。
“屠戶,還活著嗎,屠戶。”
屠戶一腳踢開麵前的荒獸屍體。
“頭兒,我在這兒頭兒。”
“給老子撐住,我馬上就到。”
鐵朔揮舞著重劍,荒獸一個接一個的被打飛,被擊飛的荒獸又狠狠撞在下一個荒獸身上。
鐵朔的重劍在努力的散發寒氣,每一個被重劍抽飛的荒獸,寒冰瞬間覆蓋了荒獸的身體,並且有著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現在的鐵朔遠不是十幾天前的鐵朔了,隨著鐵朔的逐漸深入,屠戶的壓力驟減,終於,已經變成血人的鐵朔來到了屠戶所在的洞口。
“對不起,我來晚了。”
鐵朔看著同樣變成血人的屠戶,溫柔的說道。
屠戶沒有停頓,一刀向著鐵朔砍去,鐵朔沒有躲避,刀刃在距離鐵朔肩膀一厘米處停了下來,與此同時,鐵朔身後一隻荒獸應聲落地。
屠戶看著眼前麵帶歉意的鐵朔,笑了笑,隨即暈倒在地。
鐵朔接住倒下的屠戶,輕輕的把屠戶放在稍微往裏放了放,轉身走向了洞口。
現在我來了,你們就不會有事了。
現在頭兒來了,我們不會有事了。
鐵朔手持重劍,立在洞口處,他不知道在遠處還有多少荒獸在等著自己,他隻知道,在西方有著自己的兄弟正在趕來支援自己,屠戶等到了自己,那自己,也同樣能等到自己的救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管鐵朔和屠戶怎麼殺戮,荒獸仿佛永遠不會消失一樣,一直試圖將洞穴內的三人吞食殆盡。
隨著負劍的蘇醒,三人的壓力越發減小,三人輪流抵擋衝鋒的荒獸。
負劍張揚的笑著:“老鐵,屠爺,咱們三個能借著這個洞口給他們殺光。”
鐵朔艱難的衝著負劍笑了笑,顯然鐵朔沒有負劍的樂觀。
屠戶背過了身子,他很清楚,荒獸中還有一種可怕的存在,雖然禍妖說那種荒獸是從東方帶來的,但是以目前幾人的狀態,就算是更弱一點的荒獸,也能要了這幾個人的命,屠戶並沒有選擇說出來,一是那種荒獸此時並沒有出現,而是他不想滅掉眾人最後的希望。
“轟!”
一顆火球砸在了眾人洞口上方,落下來的巨石險些砸到站在洞口的負劍。
屠戶心裏很清楚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負劍一劍劈開巨石,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如小山一般的巨龍。
負劍咽了口唾沫,鐵朔麵色沉重的拿起了一旁的重劍,屠戶也是彎腰撿起了一旁的長刀。
“老不死,趕緊來呀。”
眾人在心裏祈禱著。
“負劍,其他荒獸就拜托你了,這裏待不了了,咱們衝出去到還有一絲希望。”
負劍咬了咬牙,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即便是衝出去,生的希望也極其渺茫,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搏一搏。
“行,剛好也試上一試我這劍,屠爺,老鐵,你們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
“就賭我一劍。”
“一劍?”
“對,賭我這一劍屠盡荒獸。”
“說賭約。”鐵朔一腳把撲過來的荒獸踢飛出去。
“賭命,賭咱們三個人的命。”
鐵朔沒有猶豫:“我賭了。”
屠戶看著兩個人達成約定:“一群瘋子,我跟了,還能怎麼辦。”
負劍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那還愣著幹什麼,你們先退回來,我給咱們布個結界。”
“你還有這好東西?幹嘛不早拿出來。”
“早也用不上啊,我以為咱們三個頂得住呢,這玩意兒老珍貴了。”
屠戶白了負劍一眼,要不是鐵朔到的及時,他們兩個早就已經被荒獸啃完了。
負劍把結界扔在洞口,轉身和鐵朔屠戶麵對麵坐下,鐵朔和屠戶將自己剩餘的內力全部傳輸給了負劍,負劍貪婪的吞噬著二人的內力,即使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也還是一股腦的吸取著兩人的內力。
鐵朔率先倒下,他的內力在一天的極速奔襲中已經消耗了一部分,又從峽穀外一直殺到這裏,守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