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力早就所剩無幾了,屠戶的內力倒是意外的多,隻是總有個隔閡在限製著屠戶使用這股力量。
“負劍,你行不行,差不多夠了吧,再吸下去你會炸的。”
“不夠,不夠,我也要在山壁上留下一劍,屠戶,給我,都給我。”
負劍雙眼通紅,瘋狂的吸收著屠戶的內力。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
終於,在負劍身體快要爆炸的那一刻,停止了對屠戶內力的吸收。
負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好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
他緩慢但堅定的走出了結界,荒獸看到他像是蒼蠅看到了腐爛的血肉一般,一擁而上。
負劍看著撲來的荒獸,沒有害怕,有的隻是瘋狂,對於殺戮的瘋狂,對於死亡的瘋狂。
“好絕望的感覺啊,可惜這種感覺我感受不到,請問,絕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負劍輕輕拔出了手裏的劍,僅僅是一揮,麵前的荒獸已經全部斷成了兩截,鮮血從斷開處噴湧而出,好像是下了一場紅色的雨。
負劍伸手接住一滴:“好美啊,這是彼岸花麼,不是也沒關係,我會讓這裏變成地獄,遲早,這裏也會長出彼岸花的。”
隨著負劍不斷的揮動手中的劍,不斷有劍氣飛向四周的山壁,可是沒有一劍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對,不對,不對。”
很快,那些弱小的荒獸就被負劍屠戮一空,負劍看向了遠處巨大的那頭荒獸。
“你為什麼不攻擊我呢,是因為想和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麼。”
遠處的荒獸仰天長吼,像是在回應負劍的想法,負劍飛快的衝出峽穀,來到了那頭荒獸的麵前。
“既然你進不去,那就換我出來,隻是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滿足我。”
那頭荒獸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張口就是一團火球噴去,負劍向左麵躲去。
負劍一邊躲避荒獸的攻擊,一邊向著荒獸靠近,終於,福建衝到了荒獸腳下,一劍揮出,在荒獸的腿上留下了一道傷口,下一秒,負劍就被荒獸的尾巴抽飛了出去。
負劍向後飛著,眼前的荒獸好像變成了那個身影。
“這一次,你要不要試試向我拔劍?”
“這一次,你要不要試試我這一劍?”
兩個人同時開口,同時拔劍,兩人同時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向著對方揮出了這一劍。
兩道劍氣很快遇到了一起,想象中的碰撞並沒有出現,負劍的劍氣穿過了荒獸噴來的火球,也穿過了荒獸的身體。
負劍重重的摔在地上,重傷的負劍哈哈的笑了起來。
“可惜啊,可惜還是沒能在那處山壁上留下這一劍。”
說罷,負劍就昏死了過去。
“李舒,不要再求我了,你不適合練劍。”
“舒兒,聽為父的話,好好繼承我家族的功法不好麼。”
“李舒,你這輩子都練不了劍,放棄吧。”
“瞧瞧,這不是我們的李大少爺嘛,怎麼還坐著你的劍客夢呐。”
“舒哥,對不起,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對不起。”
小時候的人依次出現在了負劍的麵前,自己的師傅,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敵人,自己的愛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都不相信我啊,我可以的,沒有天賦我也可以的,我可以成為劍仙的,我可以的。”
“我相信你。”
負劍身子一頓,不敢置信的向後看去,一個老人麵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將來我們的舒兒啊,一定能成為酒劍仙那樣的人物,一定能超越酒劍仙,成為真真正正劍仙。”
“爺爺。”
負劍眼眶一紅,向著那個老人跑去,可是卻怎麼也追不上那位老人。
“既然你那麼喜歡劍,那以後就叫負劍吧,身負寶劍,當斬盡荒獸。”
一個聲音從負劍旁邊響起,負劍扭頭看去,眼中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流下。
“負劍記得,負劍一直都記得,頭兒,我想你了。”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不拿你手裏的劍把場子找回來,永遠也當不成劍仙。”
“老鐵。”
“隊長,別哭啦,不嫌丟人嘛。”
負劍轉身,為首的人正是鐵朔,身後麵還跟著書生,疾風和丫頭,他們麵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負劍向著他們跑去,卻又被自己的爺爺叫住:“舒兒,別忘了拿著你的佩劍。”
負劍沒有看自己的爺爺,隻是輕輕的說:“不用了爺爺,我已經有自己的佩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