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三天,韓清醫院和家裏兩點一線。在醫院上班順便照顧文慧,回到家後和妻子打個電話,互道冷暖。
韓清以為妻子離開一這段時間,對他照顧文慧有幫助的,事實上隻是他以為的。
文慧是淩晨生的孩子,韓清半夜收到消息後,襪子都沒來的及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雖然來的這麼急,但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能做的也隻有在走廊裏等待。
他從來沒有現在這種感受過,時間好像靜止一般,每一秒都是煎熬。
同時,他也在想一件事,文慧生孩子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為什麼從始至終都隻有自己在她身邊,對她進行不完全陪護?
她爸媽呢?
韓清在高中的時候,見到過文慧的爸媽。文慧自己差不多不到一米七,一米六八,六九的樣子,她爸媽很矮,都沒到一米六,韓清對這一點記得很清楚。
還有就是,文慧的父母從上到下都透露著一種精明的感覺。
對就是精明!
雖然她媽媽穿的很複古,很文雅,可就是掩蓋不住身上那股子精明氣。說難聽點兒就是再有錢,再有心也是土豪。
至於文慧的父親,韓清印象不是很深刻。
今天他休息,可以一直陪在文慧這邊,一直到了下午四點,文慧的生產才算結束。
聽到護士出來,一臉疲勞的和韓清說出母女平安的時候,韓清身上的焦躁和不安被一掃而空。
“她人呢?”韓清盡量平靜的問道。
護士沒有馬上回答,神情怪異的打量了韓清一遍,而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在裏邊,等一下就可以進去探望了。”
對於護士的古怪行為,韓清也沒有多想,自己在走廊裏暗自開心。
且不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隻說文慧經曆了一次鬼門關後平安歸來,韓清就打心底裏為她感到高興。
……
“文慧。”韓清走進病房,輕輕的喊了一聲。現在的文慧,雖然很疲勞,但看上去精神還算可以。
“你……”文慧看著韓清,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確切來說,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韓清最見不得她落淚,趕忙坐上前來安慰她。
“韓清,我好怕。”良久,文慧再次開口說道。
“我知道。”
“我好怕自己死掉,我好不甘心。韓清,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文慧終於是找到了可以宣泄委屈的地方,輕輕的扯著韓清的胳膊失聲痛哭。
“都過去了,文慧,都過去了……”
韓清雖然知道現在和文慧的行為有些僭越,但他沒有阻止,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感,隻是輕聲的安慰著文慧。
“韓清,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說什麼死不死的?現在不好好的嗎?剛生完寶寶,她還沒來的及看你呢,你就要死要活的,快不要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了。”
“不行,我就要知道,你會記得我嗎?”文慧十分固執,再次追問道。
“記得什麼?”韓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打著哈哈道。
“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