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帶著小龍母親下樓直奔遲小小。
遲小小那邊正在建病人檔案。
“阮醫生您這是看完病了,小龍呢。”
“一會再跟你說,小龍媽媽你先在那裏坐一會兒,遲小小。”
“阮醫生怎麼了。”
“你這圍巾挺好看的多少錢買的,回頭我在給你買一條。還有你那個撥浪鼓也借我用一下。”
“啊?”
遲小小被這連珠炮一般的問話砸的有點懵。
她從桌板裏拿出撥浪鼓。
“阮醫生你要這個幹嘛啊。還有圍巾,給。”
雖然她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看著阮醫生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遲小小立馬又就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遞了過去。
雖然朗華說對鼓的大小沒有要求,但是當看到阮寧拿著那被剪刀剪開的圍巾還有手裏的撥浪鼓時。
在那一刻,朗華似乎知道了大腦宕機是種什麼感覺了。
“你,這個鼓,認真的嘛。”
朗華指了指阮寧又指了指他手裏的撥浪鼓。
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有的用就不錯了,你不是說大小沒有要求嘛,給。”
朗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能是知道這個任務屬是有點艱難他又閉上了,他也知道突然讓人家找大鼓確實挺為難人的。
“這個能行嗎。醫館附近真的沒有賣鼓的了,就遲小小這個了。”
阮寧心裏也沒譜,這撥浪鼓.....死馬當活馬醫吧
“能用,給我吧。”朗華有些哭笑不得,這抹笑意在麵具之下多少顯得有些詭異。
“阮寧,我們現在沒時間了。如果說之前和祭師對打我還很有信心那麼現在,我需要和神直麵交流。”
“別繞圈子了,你想說什麼。”阮寧很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朗華的話裏有話。
“阮寧,小龍現在已經不是在祭師手裏了,而是已經被真正的擺在了‘神’的麵前,要想端回這盤菜,就必須請‘神’前來。”
而請‘神’是需要祭品的,大祭司請‘神’是是,朗華這個巫醫也是。
朗華是跟‘神’溝通的,小龍已經是祭品了,現下這種場景這個祭品隻能是阮寧。
“阮寧,相信我,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朗華把手搭在了阮寧的肩膀上,兩個人麵對麵的貼得很近。
阮寧是個愛笑的人。
“朗華,‘神’是什麼樣的,我還沒見過呢。”
他笑著直視麵前帶著麵具的青年。
“他有我麵對病人時所感受到的無能為力可怕嗎。”
“‘沒有。”
“那開始吧。我需要做什麼。”
把個人性命交到一個剛認識了不到幾個小時的人手裏。
真刺激。
“看到那個交叉線了嘛。”朗華抬手指了指地上畫好線的地方。
“左腳站在那個交叉線的位置,其餘的交給我。”
“就這?”
“不然呢,你COS一個路人甲難不成還指望我給你多加幾句台詞啊。”
“那導演請問你現在是不著急了嘛,怎麼還不開始。”
最後一句話阮寧甚至還帶上了點情緒,他幾乎是吼出來這句話的。不趕緊救人他甚至還有心思在這裏跟自己拌嘴。
朗華拿起碎圍巾拆下來的彩色帶子,一條一條的把他們係在身上。
又給手上綁了一些特別的結。
之後又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那個小波浪鼓。
朗華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用手敲了敲小撥浪鼓。
質量還挺好,就是可惜沒有個鼓槌。
希望這個‘神’是個沒見怎麼見過市麵的家夥。
這也太寒磣了吧。
把小龍也帶到在相應的位置後朗華開始著手敲鼓。
鼓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密,阮寧剛開始還能聽見朗華嘴裏念念有詞的,他一邊念一邊在場地裏轉,像是跳舞一般的走動著。
他說的好像是漢語,好像又不是。
也不知道是從那一句開始的,阮寧隻能看到朗華嘴在動,卻聽不見聲音了。
後來,再後來的事情就都是同事們告訴阮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