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一場奇怪的大火(1 / 1)

展會就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情況下如期進行了。

然而所有的展示衣服裏麵,都不及最後一套衣服帶給在場所有人的震撼。

因為這個設計師,設計的係列裏邊隻有一套,所以就沒有跟隨其他設計師一同展示。

當最後一個人從幕後緩緩的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集在這個人的衣服上。

夏澤總是以一種淡然,無他的狀態,在人們麵前走過,仿佛所有人都不曾在他的眼裏。

每走一步,領肩上輕柔的羽毛就會跳一下,掃著他的臉頰,那個底部是灰色,尖部是白色的鵝絨,更將他的麵部襯的白皙,隻有兩邊下顎角被羽毛撩搔的微紅。

太癢了……

到了最前麵的時候,原本放鬆的神情多了一絲掙紮,沒有擰緊的眉頭,也沒有呲牙咧嘴,五官變化不多,卻給人一種需要救贖的無力感。

這種不柔不弱,不妖不媚,卻有點讓人憐惜的逞強和掩飾,以及無法界定的美,正中台下冠冕堂皇的男人下懷。

畢竟夏澤沒有化作女性的外貌,也沒有按照女性的姿態去展示這套衣服。

這樣台下那群男人就是不是被人物吸引,反而是對藝術最純粹的讚賞。

他們的目光也就變得高貴和富有審美。

福澤設計的這套衣服是個修身的長裙,隻有在大腿快到小腿地方,以一個人字展開,周邊呈現出堆堆疊疊蓬鬆的,夾雜著黑色的裙擺,雖說整體是修身的,但是不是完全貼近身體的那種肉欲之色,相反展示出的完全是人體骨架的美感。

兩個袖子和下邊的裙擺一樣,在小臂靠上三分之一的位置分開,分開的地方分別有一枚夾雜著金絲的盤扣,其精美程度極為亮眼。即便掩在那塊黑色針織鏤空帶著流蘇的披肩之下,隨著步伐忽而忽現,也總能捕捉到人們觀賞的目光。

那是一朵獨自開在黑夜,仍舊美豔絕倫,紮根於心的紅色玫瑰。

隨著披肩下擺搖曳的流蘇,隨著領肩上方跳躍的鵝絨,隨著步伐猶如開花般的裙擺,所有人都被吸引了。

就連創造出這套衣服的福澤,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他腦海裏女人搖曳生風的畫麵,完全被顛覆。

太他媽帶感了!

展會還沒結束,福澤就收到了大批量的訂單,各地的富豪公爵,都爭相恐後為自己的妻子定做同樣的衣服。

福澤拿著一遝一遝的紙幣,加上受傷的手腕,數不完,根本數不完,現在的他估計睡覺都要笑醒了。

另一邊,夏澤和侍女在收拾後台換下來的衣服。

說來也是奇怪,昨天那場火,把掛著女士服裝連帶著衣架全部燒毀了,唯獨旁邊的男士衣架相安無事。

若不是女士衣服太多,往這邊掛了一兩件,恐怕福澤都要氣的跳樓。

福澤雖然是個生意人,到底也是心細的,房間裏麵都是他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指望發財的寶貝,怎麼可能粗心大意給燒了大半呢?

隻聽侍女沒頭沒尾的說句,昨晚遇到了個麵生的人,從莊園走了出去。

參加這個展會的人魚龍混雜,畢竟有競爭的性質,有人提前下黑手不無可能,隻不過為何偏偏隻燒了女士的衣服。

回到店裏後,福澤很快給夏澤結了錢款,比他們之前說好的多了許多。說是這套衣服多出來的提成。

福澤還趁機忽悠了一把夏澤,說讓他跟著自己幹,三個月就能買房,還修萊薇爾那個爛房子幹什麼。

說著說著就上了頭,還承諾給夏澤買一套挨著皇室的城堡。

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萊薇爾工作的樣子。

讓萊薇爾叫他起床。

聽著聽著,夏澤不禁笑了起來

看來福澤還不知道萊薇爾的主業是一個收割人類靈魂的死神。

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嚇得鑽進被子裏不敢出來了。

夏澤告訴福澤,自己不會做這樣的工作了。

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不會再做了。

福澤又大鬧了一場,問他為什麼。

他沒有說話。

他可以在福澤的店裏花錢,讓他賺錢,唯獨不想因為這件事再勉強自己和他有隔閡。

福澤給他結的錢,要修一套房子絕對是不夠的,眼下天氣越來越冷,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期修房子,而且也很難找到到工人,夏澤幹脆拿了一些日常所需的錢,剩下的全部存到了福澤那裏,來年開春了再動工,期間沒事了或許還能再賺點錢。

交代完一切後,夏澤便離開了。

離開前,他再次碰到了那個曾經刺殺過他的那個侍女。

他與他們二人也算不上深仇大恨,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

所以夏澤被這個侍女叫住的時候,心裏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