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消息,清楚這兩天可能就要向總部彙報情況了,所以自己這邊一定不能出問題。
董成全於是將工人們都封鎖在廠裏,安排人去調查。
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凶手,廠裏的工人不樂意了,於是發生了暴動。
……
十分鍾後,張過跟秋然抵達了津達鋼鐵廠,此時大門緊鎖,陳青竹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一看到兩人,陳青竹迎上來,說的卻是勸他們離開的話。
“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沒必要把你們牽扯進來。”
憔悴的臉上勉強露出笑容,她也知道這件事的棘手,不想拖累他們。
秋然溫柔地挽住她的手臂,不說話。
“先讓我見到董叔了解清楚情況再說,放心吧陳姨,就沒有我擺不平的事兒。”
他的話語斬釘截鐵,陳青竹無奈地帶著兩人進去,工廠裏,數百位工人聚集在空地上,周圍是被掀開或是被砸爛的機器。
見到有人進來,齊刷刷地轉頭。
因為是跟陳青竹同行,所以他們將怨恨的目光自然地順承給了兩位年輕人。
有人認出了他們,開口問道:
“你是那個火神,什麼時候放了我們?”
“我不知道,應該快了。”
“又是快了?”
“狗雜種!”
“關我們什麼事?去泥馬的。”
怒罵聲此起彼伏,但是沒人動手,因為剛被董成全派人揍完。
抗議可以,動武那就不好意思了。
等到稍微平息了,有人看著不停向前走去的他們問道:
“你憑什麼說快了?”
“因為我來了。”
少年頭也不回地回答,聲音不大,在場的所有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來到辦公室,張過見到了董成全,他正苦惱地撓著頭,張過有點詫異,這頭發掉的有點多啊,看來真是被折磨得不輕……
“你來啦,小秋也一起的啊。”
秋然微笑。
“坐吧坐吧。”
幾人坐下,陳青竹去給兩人倒水。
“董叔,詳細講講吧。”
“事情應該是昨天淩晨發生的,一個工人在宿舍裏離奇死亡。”
“同寢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沒有。是第二天他沒有起床室友來喊他才發現他已經死亡。”
“那死因是什麼?”
“窒息。”
“到現在有什麼發現?”
董成全搖搖頭。
“一點發現也沒有?那為什麼不叫警察?”
“警察?”
“我信不過,一方麵怕同樣破不了案,一方麵怕泄露消息。”
他歎了口氣說道:
“今天,總部的人應該來了吧,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工廠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對整個慶都特處人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張過沉默了,他感到舊時代仍然還沒有結束,這種官僚主義帶來的因小失大是很致命的,同時,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種局麵發生了,特處人因為有了獨斷專裁的權力因此小覷所有機關。
看來,改組慶都特處人已經迫在眉睫。
“董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事情終究瞞不住怎麼辦?那是死了個人這種刑事案件影響大還是工廠工人暴動罷工影響大?”
董成全歎了口氣,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是我辦事不力,這件事過後我會請辭,任由處罰。”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壓抑,過了一會兒,張過打破沉默。
“董叔可以把受害者的檔案給我看看嗎?還有社會關係,他的遺體。”
“去旁邊吧。”
旁邊的房間裏,一具屍體躺在桌子上,身上蓋著白布。
張過走過去一把揭開,露出一張麵容平靜的臉,看上去就像睡著了。
這明顯不是窒息死!
“董叔,窒息死因是誰判斷出來的?”
“我自己啊,我當時摸他沒氣了。沒氣不就是窒息嗎?”
張過:“d(ŐдŐ๑)”
秋然:“6”
神探啊神探,你去221B入住哪還有夏洛克什麼事。
“沒氣其實給他打點進去就好了。”
董成全思考一陣,
“你說的是…人工呼吸?有道理啊,我當時怎麼沒想到呢?”
如果你是個串子,那這將是個好活,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這將是個絕活!
張過將注意力重新投向死者,死得太安詳了,沒一點掙紮的痕跡。
張過甚至都不需要看案發現場的照片,一是一定被破壞得很嚴重,二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讓他不寒而栗:可能是覺醒者殺的人!
目前來看,隻有這種情況可能性最大,如果是普通人,難度太大,當然不排除同宿舍三個人合夥行凶。
所以,他要先去審問一下他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