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全召集了死者郎任的三位室友,由張過重新審問。
三人來到了房間,屬實是給張過嚇得不輕,三個大圓腦袋,長得也基本類似。
“請坐請坐,敢問幾位尊姓大名?”
“包大同。”
“包貳同。”
“包不同。”
張過內心:你這也沒有什麼不同啊。
“好好好,案發當晚發生了什麼你們還有印象嗎?”
三人中的大哥說道:
“那天晚上我跟老二還有郎任在一塊打牌來著,大概是晚上十點半左右吧,就上床睡覺了。然後第二天早上二同去叫他就發現他死了。”
“牌局輸贏幾何?你們出老千沒有?”
“那肯定沒有啊,我出老千你把我手剁了。”
包二同激動地說道。
“三同呢?”
“什麼三同?”
“哦呸,這位不同兄呢?”
“他年紀小,不愛玩這個。我們打牌的時候他窩在床上打遊戲呢。”
張過沉吟片刻,突然將手裏的文件甩到他們麵前的地上,大聲說道:
“包三同,你為什麼要殺了郎任,這是證據,你可知罪?”
“啊,我沒有啊,關我什麼事?”
包不同大驚,他的兩個哥哥同樣表情駭人,爭著要撿起那文件看。
張過跟站在三人身後的秋然對視一眼,對方點了點頭。
張過開口說道:
“慢著。”
然後走上前來拿走了文件,輕飄飄地留了一句:
“看錯了。”
包大同、包二同:“????”
包不同:“ಥ_ಥ”
“你們可以出去了,告訴你們的同事,這件事很快可以結束了。”
“長官,下次別這樣嚇人行不?”
包大同攙扶著腿軟的三弟抱怨著。
“盡量。”
等到幾人走後,張過嘟囔道:
“有這麼嚇人嗎?三同還真是不行啊。”
張過實屬是低估他現在的氣場了,從喪屍堆裏爬出來的他暴起時的威壓不是蓋的。
“不是他們幹的,那麼就很有可能是覺醒者了。”
張過重新翻看死者郎任的人際關係圖和檔案。
他原來就是津達鋼鐵廠的工人,平時交好的人有包老大和包老二,還有一個不是同宿舍的張夢。
同時,張夢還是郎任的對門鄰居。
或許,更仔細的可以問問這個張夢,張過想道。
“董叔,幫我把張夢喊上來一下。”
“張夢?他請假了,沒在廠裏。”
“請假了?”
他抬起頭,本能的,他察覺到不對勁。
“哪天的事?”
“前天。”
“現在能聯係到這個張夢嗎?”
董成全滑動手機,從通話記錄裏翻出一個號碼說道:
“應該就是這個,我記得他那天就是這時候給我打電話的。”
張過看到上麵的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十點二十六分。
“他是住在工廠宿舍的吧?”
“對。他說家裏出了點情況,要回去處理一下明天就回來。”
“郎任的手機呢?”
董成全拿出一個袋子給他,張過打開裏麵的手機,並沒有來自張夢的一個電話或是一條消息。
郎任知道張夢請假回家嗎?
無法判斷,目前來看,張夢的嫌疑很大。
張過輕觸屏幕,撥打了那個號碼,如他所料,打不通,對方已經銷毀手機不知去向了。
張過當機立斷,決定跟秋然直奔張夢的家裏,碰碰運氣。
“這些工人,可以放了,此時不應再強行羈押,真誠地尋求原諒,並給予體恤和福利,可能能讓事情瞞到總部領導走後。”
董成全認真地點頭,人都會犯錯,即使他曾是白手起家的大老板,換句話說,正因為他是舊時代白手起家的老板,才在末世下對工人錯誤地判斷了。
資本家思維放到如今已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