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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的家裏,已是人去樓空。不得已,兩人隻好先回特處人總部。
這件事沒辦法瞞,他必須要先一步告訴鍾孟年,做一個緩衝,以減輕對董成全的處罰。
同時讓他發動警察在全城尋找張夢。
案件到此,算是到了追凶階段,許多謎團,找到張夢就會得到解答。
兩天時間,並沒有找到,張過意識到不對勁了,對方很有可能偷偷混出了城,進入無人區了。
他是怎麼殺死郎任的呢?
張過心裏疑問道。
……
郎任和張夢是津達鋼鐵廠的工友,因為兩人都有共同的愛好——打牌,於是混在了一起。
末世之前,兩人經常趁休息打牌,就他們兩個人打,一副撲克牌玩膩了就玩兩副撲克牌的玩法。
郎任喜歡出千,還經常被張夢抓到,他很不喜歡他這點,覺得他這是不尊重牌局也不尊重自己的行為。
但是除了他,也找不到和自己玩牌的人了。
張夢的好賭比郎任尤勝三分,按照他的話來說叫“日行一賭,人生不苦”、“再苦再累,不賭犯罪”
還有那句“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豪賭,我隻是把它拆解成一個個的小賭局,這樣來過我的一生。”
喪屍危機後,同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一樣,他的親人也被淹沒在屍潮裏。
那天,他的親哥帶著父母、妻兒一起去慶都的一個縣城裏走親戚,而他因為跟郎任打了一晚上牌在他家一睡不起而錯過。
第二天,喪屍危機就爆發了,他的親人再也回不來了。
他痛苦地把自己封閉起來,甚至想要自盡了事。
再次出門時,陽光正刺眼,郎任從後麵走來與他談話:
“最近還好嗎?”
“你看我像好的樣子嗎?”
“工廠要恢複生產你知道嗎?”
他點頭。
“你什麼打算?”
“比起重新當工人,我更想試試成為覺醒者。”
隨後,他們來到特處人總部大樓,報名參加了覺醒計劃,很不幸,兩人都沒有成功覺醒。
而後,兩人又回到津達鋼鐵廠,做了老本行。
在那天上班的時候,張夢跟郎任打了個賭:
“哎,張夢,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
“就賭今天的廖燒雞穿的什麼顏色絲襪。”
“可以,賭注呢?”
“兩百塊。”
“好,我猜黑色。”
“那我猜除了黑色的所有顏色,包括不穿絲襪。”
郎任滿臉得意的笑。
張夢贏了,但是郎任卻不認賬,理由更是荒誕無比:
“你隻猜了一個顏色,我卻猜了很多個,‘一’大於‘雜’,這不公平!”
這次的賴賬讓張夢氣夠嗆,感覺自己的整個人格受到了嚴重的侮辱與踐踏。
他回到宿舍躺下生悶氣,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夢裏,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嫂、父母、侄兒。他們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突然,他被驚醒,似有所感。
給代理廠長董成全打了個電話請假,就回了家。
不出他所料,他覺醒了,能力是入夢!
“我能用這能力做什麼?”
他在經過試驗後發現,他可以影響現實中的生命體。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答讓他覺醒的郎任。
他在滿天的夢境氣球裏找到了屬於郎任的那個,進去一看,夢境裏的他竟然被郎任的出千輸錢輸紅了眼。
“你這個沒有牌品,隻知道出千的家夥,你是最該孤獨一人的,為什麼你的至親活得好好的?你該死!你必須要死!”
“這次是我賭贏了,賭注是你的命。”
陷入癲狂的張夢在夢境裏殺死了郎任,然後等到醒來後偷偷摸摸混出了城,在橋上他丟掉了那部手機。
他要去那座縣城,找尋自己親人的蹤跡,他人生新的賭局,慢慢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