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孟年如此做法,已經是給予烈士們最大的尊重了。
王錦竹和吳景明自然是沒什麼異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大家就先下去休息吧,等我們這邊把事情安排好了再通知大家。”
鍾孟年眼睛裏布滿血絲,勉強笑著對大家說道。
王錦竹跟吳景明欲言又止,對視了一眼歎了口氣。
慕容曉站在一旁搖搖頭。
兩人一起走了出去,身後的特處人緊隨其後。
氣氛沉悶,許是不想太壓抑了,吳景明開口道:
“還好有張過來救場,不然這慶都城怕是守不住了。”
“是啊,他有點強得過分了吧。”
冰山一樣的王錦竹此時也變得嘮叨起來。
“我之前還說等他突破了跟他好好打一場呢,現在,還打啥啊,人家一劍我就灰飛煙滅了。”
吳景明也搖搖頭無奈道: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司令之資啊!!”
說到這,王錦竹倒想起一件事,哧地笑出聲:
“看來汪新語有罪受了。”
“她?怎麼了?”
“之前張過去天京,被汪新語姐妹揍了一頓。”
“哦?為什麼?”
吳景明詫異,他沒聽說過這事兒。
“汪新齡說是因為他嘴賤才被打的,給張過打得跟豬頭三一樣。”
“哈哈哈哈。下次張過來天京我一定要去看戲。”
……
會議室裏,鍾孟年坐到椅子上,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咳咳!”
點點鮮血出現在他的手掌上,趁慕容曉不注意,他一把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而後沙啞著聲音說道:
“把事情安排下去吧,紀念碑、墓碑、衣冠塚。”
“我洗個澡就給總部彙報情況。”
“嗯。”
慕容曉點點頭走了出去。
鍾孟年打開會議室的內門,進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脫掉衣服,他進入淋浴間。
溫暖的熱水噴下,稍微衝散了疲倦。
肺部一熱,鍾孟年又咳了出來。
鮮血噴出沾到牆上,鍾孟年凝望許久,想道:
“應該隻是內髒出血而已。”
……
“勝利了勝利了!!”
跟鍾孟年他們的悲傷和克製不同,下麵的特處人和軍隊此時興奮地到處狂奔。
“我們勝利了,打贏了。”
熟識的、陌生的,相互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巨大的聲勢感染了民眾,開始有人一起慶祝,有人拍下這一幕發到論壇上,命名為
“慶都永遠有希望!”
畫麵裏,笑聲和抽泣被濃縮到一起,讓所有知曉這場戰爭內情的人們為之感動。
天心區的街道上,特處人和軍人跑在最前方,身後是為生命延續欣喜的慶都民眾。
浩浩蕩蕩地經過,激昂的歌聲從他們的喉嚨裏發出。
人群中,一個母親抱著自己的女兒,在陽光下眯眼笑著。
經過特處人大樓時,鍾孟年在淋浴間裏聽到喧鬧聲,探出腦袋一看。
遊行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龍,敲鑼的、打鼓的、放聲歌唱的、隨音樂律動起來的,共同構成了這副美妙而生動的畫卷。
鍾孟年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笑容。
“這是屬於我們特處人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