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力！附屬性！居然是附屬性！小小年紀……噗……”長毛卷發中年男子眼神裏充滿了驚訝，不可思議的嘀咕了一聲，接著烏紅的鮮血從口中溢出，也倒在了地上。
黃袍少年大驚，他剛一個閃身後回頭，就見他的兩個護衛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今天帶出來的兩人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竟然兩三下就被這個孩子給打到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這男孩的速度完全在自己之上，從這個男孩衝上來到現在兩手下被打倒在地僅僅才過去幾眨眼的功夫。即便開始大家都大意了，但若是真正的單打獨鬥，自己絕非不是這個男孩的對手。
“白毛小子，咱們走著瞧！”黃袍少年臉色發白，他怒喝一聲，也不顧手下的死活，灰溜溜的逃了。
見黃袍少年逃了，司徒揚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可當他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時，那顆剛放鬆的心，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
“素白叔叔，素白叔叔……”司徒揚將素白扶起來，雙眼卻盯在兩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素白叔叔，我……我好像殺人了。”
素白看看地上的屍體，然後上前探兩人的脈搏。
司徒揚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眼睛裏滿是慌亂，早已沒有了剛才修煉時和素白對話的那份堅定。
“素白……叔叔……他……他們？”司徒揚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們死了。”素白直接回答。
“真……真的，死了……”霎時間，司徒揚眼裏布滿了淚花。
“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或許他們是一個好父親，或許這二人的家裏還有一個像自己這麼大的孩子，或許這二人的家裏還有一個愛他們的妻子，或許他們家裏還有年邁的父母，我有什麼權利去剝奪他們的生命！他們死了，他們的孩子怎麼辦？他們的妻子怎麼辦？他們的父母又該怎麼辦？”司徒揚的心髒在抽搐。
素白臉上的血雖然已結了痂，但巨大傷口所帶來的疼痛已麻痹了他臉上的神經，他走到司徒揚的身邊，看著發神的司徒揚。
他摸著司徒揚的頭，從麻痹的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小揚子，其實素白叔叔也殺過人。”
“素白……叔叔也殺過人？”司徒揚不相信，這個善良的叔叔怎麼可能殺人！
“對，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殺過人。”素白看著司徒揚，“當我能記事起，我就是一個小乞丐，一個無依無靠的小乞丐，整日風餐露宿，沒有人可憐我，沒有人施舍我任何的東西，每個人都在修煉，都在拚命的修煉，為了權力，為了長生，沒人會注意到我這個小小的乞丐。我為了生存隻有去偷，有好幾次被捉住了，我苦苦的求饒，卻還是被打得半死，每次都險些喪命，還好上天憐憫，我熬過來了。那年寒季，我差不多就你這麼大吧，在饑餓交加的迫使下，我在路上的包子店裏偷了三個包子，跑了兩條街，甩開店主後躲在街上一處屋簷下興奮的看著那三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時，看著看著我居然掉了眼淚。”
“然後呢？然後呢？”司徒揚聽得極為認真。
即便素白是笑著在說，司徒揚也能聽出素白話語裏的辛酸。
“我蹲在那處屋簷下，那三個包子我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少年直接搶了那三個救命包子，然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腳。可是周圍沒有人肯出手幫我，他們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全都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用腳尖指著被踩得稀爛的包子，嘴裏發出‘嘬嘬嘬’的聲音，他根本沒有把我當人看！他是在像喚狗一樣喚著我，他對我說的那句話，我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嘬嘬嘬，想要活命就要像一條狗一樣把它吃了！’”
“那人我從未見過，根本就不認識，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我傻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那三個稀爛的包子，卻不知道該做什麼，那人見我不說話，冷哼一聲便揚長而去。在他轉身的瞬間，我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意，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狠狠得向他砸了過去，石頭鋒利尖細的一端正好插進了那人的後頸，他回頭驚愕的看著我，我更是驚愕的看著他，當時我壓根沒有想要殺他，隻是想在他頭上砸一個大包出出氣，沒想到竟錯手殺了人。”
“因為殺了人，我極度緊張，可比你現在緊張多了，當那少年回頭的瞬間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
素白呼出一口氣，接著說：“旁邊這時來了一位眼睛尖細的大叔給我‘出謀劃策’，讓我跟著他走，我還以為遇上好人了，再加上極度緊張，想都沒想就跟他走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眼睛尖細的大叔是遊蕩於各個大小山莊的奴隸販子，他將我賣給了禦靈山莊，就這樣我來到這當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