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嬰劍曆來為蓬山掌教所持,雖為至寶,但象征意義卻大過其作為神劍的本來意義,對外名聲也並不算響亮。
直到碎嬰劍被交到沈如晚的手裏,鋒芒到處一切休,這把藏於匣中的神劍才終於揚名萬裏,連帶著“沈如晚”這個名字威震神州。
她從未求名利,可浮名已自來。
沈如晚交還碎嬰劍、向寧聽瀾請辭時,對得起她手裏的劍,對得起公道正義,也對得起她自己,可唯獨麵對寧聽瀾,她心懷愧疚。
她沒能如當年所承諾的那樣,手執碎嬰劍直到她隕落的那一刻。
公道正義太重,她太累了,再也握不動了。
“問題那麼多,你倒不如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傀儡的?”她沉默了一會兒,沒答,轉而有些不耐地說,“總是對我問來問去是怎麼回事?”
曲不詢被她懟回來,搖搖頭。
她明顯不想再說,他也不追問。
隻是,當年他在如意閣柳家發現七夜白的隱秘、破開重圍遁走,蓬山頃刻便發下緝凶令,柳家也當即便被滅口,這其中的速度和效率,越是了解蓬山自下而上結構的人,便越會暗暗心驚。
以他當年在蓬山擔任首徒的經驗,倘若沒有掌教親自發話,這一係列流程很難如此高效。
這些年他反反複複回想,最深最重的懷疑,便是在所有與七夜白有關的事中,掌教寧聽瀾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而世人皆知寧聽瀾對沈如晚另眼相看、倍加倚重,當年沈如晚奉命來追殺他,又究竟知不知道七夜白的事?
若非他問起時,沈如晚完整地告知他七夜白的特性,不似真正有利益糾葛的模樣,曲不詢半點也不敢冒險信她。
自十年前的那場追殺後,他也很難再無保留地相信一個人。
曲不詢垂眸默然。
過了半晌,他才忽地伸出手,在“章清昱”的腦後微微一探,指尖微動,竟像是打開座鍾一般,拉開小小的機關門,從中取出了兩塊晶瑩剔透、流光瑩然的玉石。
“喏,”他把那兩塊玉石托在掌心,遞到她麵前,“這就是催動傀儡的東西。”
沈如晚對眼前的玉石當然不陌生。
“靈石。”她伸手接過來,拿在手裏把玩了兩下,“品質還可以,東儀島竟然還有這東西。”
靈石是修士最慣用的靈材,陣法、機關、法寶,樣樣都用得上。靈石生於礦中,千萬年方成,靈氣自生,修士往往以靈石中所蘊含靈氣的純淨程度來分上下品,其中靈氣耗盡,便會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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