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跳起來就給了他一個腦崩:“你個為老不尊年老無節的!給我送的都是什麼東西!你把我坑慘了你知道嗎!”
沈入扣跟著起哄,也伸手在老張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慘了慘了!”
老張給彈的哎哎叫痛,委屈道:“我怎麼了嘛我,我就是投您所好,這也有錯!”
阿棗氣道:“你閉嘴,我是正經人,我喜歡姑娘!!”
老張聽她如此說,也知道自己辦錯事了,紅著老臉連連作揖道歉:“這事是我辦的不對,是我誤會您了,還請您不要計較。”
阿棗煩躁地擺擺手:“算了算了。”然後轉身把才畫好的畫稿取出來,老張知道自己辦錯了事,也不敢多留,賠了幾個笑臉就拿著畫稿轉身走了,她也穿好官服去薛見府上當差。
她現在見到周長史就十分尷尬,偏周長史渾然不覺,還時不時送幾個秋波,他這人出身頗好,是被溺著長大的,脾性也有些驕縱,但凡喜歡的,總想想方設法的上手,阿棗越不理他他就越來勁。
阿棗給煩的隻得埋頭在公文堆兒裏,幸好沒過多久薛見拯救了她,他派了下人來通傳:“晚上齊國公在春榮畫舫設宴,殿下說要帶您一起去,命我通傳您一聲。”
阿棗想了想,印象中沒有這段劇情,她去了應該也無妨,於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官服:“就穿這身?”
下人忙笑道:“怎會,殿下給您預備了衣裳,您下差之後來臥霞居換就是了。”
阿棗一邊答應一邊感慨,原來看書的時候一目十行,可能幾天幾月甚至幾年都可以一筆帶過,現在自己參與進來了,發現很多事情都是書中不曾提到過的,真是事事具細啊。
周長史聽完心情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按說他才是出身名門,為什麼殿下事事都喜歡帶著沈入扣呢?阿棗沒理會他的心情,下午去換了身天青色的直綴,要扣玉帶,顯得十分瀟灑倜儻,收拾停當了才去見薛見。
薛見一身紫色錦衣,三尺青絲用玉簪定住,越發顯得麵如美玉,襯的眼角那一點殷殷朱砂痣更加撩人。他坐在馬車上,對著阿棗耳提麵命:“知道你應當注意什麼嗎?”
別的不說,沈入扣做事倒是比那兩個勤快多了,這種不痛不癢的場合他也樂意帶著她。
阿棗清了清嗓子答道:“幫您擋開無聊之人,您說話的時候給您捧哏,多幫您留心。”
薛見淡淡道:“這倒不必,你隻要別說什麼清純不做作,玉勢之類的話就成。”
阿棗:“...”
薛見點了點頭,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畫舫,薛見帶著她走上去,兩人已經來的有些遲了,進去的時候酒菜已經上桌,賓客入座,有姿容曼妙的舞姬在輕歌曼舞。齊國公一見薛見就笑道:“鳳樓來遲了,當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