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天發誓:“我知道聽起來很扯,但這真的是真的啊,您要信我啊殿下!”

薛見不置可否一笑:“我隻是想不通他這般又送錢又送人的,究竟是為什麼?“

阿棗怔忪道:“人?”她一個激靈想到了瑤洲,她記得她當時三言兩語就打發過去了,聽薛見這意思,他發現瑤洲是李蘭籍派來的人了?

她隻能開始表演,滿麵驚愕:“瑤洲是李殿下派來的?”

薛見閑閑地看著她表演,阿棗硬著頭皮繼續裝:“在聽您說之前卑職是真的不知道啊,李殿下為什麼對我這般掛心,您應該去問李殿下啊,問我幹什麼?”

薛見定定看了她會兒,突然淡淡道:“這回就罷了。”

罷了是啥意思?他不追究了?還是留著秋後算賬?阿棗一臉糾結,他突然伸手把他拉近,阿棗幾乎靠在她胸前,他眼神淡漠:“你是我的人,以前的事已經算過去了,今後別生出向外之心。”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而且她原來不是信誓旦旦的表過忠心了嗎?

阿棗猶豫了下:“那是自然。”她反客為主:“殿下啊,卑職是您的臣下,不是您的奴才,您不能光要求我如何忠心吧?您對我呢?”

薛見舒眉一笑,眼底春意融融:“你不負我,我自然不負你。”

這話就更別扭了...阿棗幹幹一笑,他忽然問道;“我的小字你已經知道了,你可有小字?”

阿棗脫口道:“小字沒有,不過有個小名叫阿棗。‘

薛見眉眼一彎,從馬車裏取了一方細長的匣子給她:“阿棗,這個送給你。”

阿棗給他一陣一陣鬧的頭昏腦漲,暈暈乎乎地接過匣子回家。

薛見目送她完全進家門之後才低垂了眉眼,他原來跟李蘭籍井水不犯河水,但不代表他不了解這個人,或許恣意妄為,但並不會行事全無目的,這種人不會平白對沈入扣的感興趣。

同樣的,他也查過沈家,一家三口都是清白之人,李氏家中也是清白人家,除了生父不詳,沒有哪點能引起李蘭籍的注意,李蘭籍關注沈家,要麼是為了那個不詳的生父,要麼是為了沈入扣本身,到底是哪一種呢?

薛見望著沈家院門,若有所思。

......

阿棗困的腦袋發沉,回到家還是先把薛見給的東西拆開看,發現就是那幅‘鳳樓’,她還是不大死心,展開來給李氏看:“娘,你看這是什麼?”

李氏眯著眼細細打量幾眼:“鳳樓啊傻孩子。”

阿棗:“...”

她一臉蛋疼地回去睡覺了,快到早上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來了一次,就著一點天光,隱約看見有人站在床頭,似乎再給她掖被角,她嚇得慌忙坐起來,就見沈入扣站在她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