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尋到隱蔽處拆開看信,細讀了之後發現信是河神送來的,也沒有什麼內容,隻約她今晚在城郊別院見麵,這可就稀奇了,上回河神不是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再不見她了嗎,怎麼又自打嘴巴了?
她正奇怪,把信又細讀了一遍,忽又瞄到信的左下角有個暗記,這暗記是薛見走之前和她商量好的,旁人絕無可能知曉,難道是薛見出了什麼事?
阿棗這麼一想就待不住了,找了個閑漢塞給他幾文錢讓他跟李氏說自己要晚點回來,自己叫了個馬車徑直往河神的別院趕。
別院裏有下人收拾打點,見到她忙迎了進來:“沈官人請進。”
阿棗徑直去了後院,卻沒見河神人,河神一向都是守時的,她正覺著有些不對,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忽然見十幾個黑衣大漢跳了進來把她團團圍住。
阿棗不可置信,她壓根沒想到薛見會害自己,見到這麼多人進來懵了會兒才曉得反擊。
她那功夫實在是沒眼看,對付一兩個都吃力,更何況還是十幾個人一擁而上了,轉眼她就招架不住,被人製住壓在地上,她垂死掙紮:“你們是...誰派來的,知道我是誰嗎?”
這幫人每一個搭腔的,卻也無意傷她,就連舉止都十分客氣小心,更沒綁人下藥什麼的,阿棗一臉迷茫,眼看著馬車從後們出去了,正要掙紮,忽然見河神騎著馬,帶著五六騎在後們的河邊等著,見到馬車微微頷首,兩行人並到一處往河道趕。
阿棗徹底淩亂了,河神綁架她幹什麼啊!
第70章
阿棗在心裏算了一下,居然算不出這是第幾回被綁了...
阿棗看到是河神,反而放下心來了,反正河神是薛見的人,那封信上又有薛見的暗記,想必不會有差池,她沉了沉心,等了會兒卻見河神仍舊一言不發地悶頭往前走,她等不及,直起身子厲聲問道:“河神,你究竟想幹什麼!“
河神不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棗這下坐不住了,立刻就要掀開車簾跳車,忽然覺著腰上一緊,河神甩開馬鞭纏住她的腰,用力一拽,讓她穩穩當當落在自己馬上,兩手摟住她的細腰,控製住韁繩不讓她亂動。
阿棗感受到他兩手搭在自己腰間,更怒了:“你究竟想幹什麼?”
薛見帶著河神的麵具,是極想張嘴解釋的,但可惜自己裝著的逼,跪著也要裝完,因此不能言聲,隻定定地看著她。
阿棗這才想起來他不能說話的事,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強自按捺住。
一行人奔騎了半個時辰到了河邊,有幾艘商船停泊在岸邊,薛見這才拉著阿棗翻身下馬,眾人依次上船,阿棗瞧著不對,心急火燎地抓著河神不放,又怒又急:“你究竟有什麼事,不說清楚我不可能跟你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