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原來居然沒覺著河神這人怎麼這麼難交流呢!她隨手推開一間房門正要進屋,薛見突然攔住她,低頭寫道:“別住船頭船尾的屋,容易暈船。”

他寫完直接帶著她到了中間那間屋,阿棗原來對他心動,就是心動於這些小細節,她眼神頗為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推開門進了屋,整理了一下衣帽,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薛見到底有什麼事,難道是想她了?她給自己的念頭弄的有些臉紅,此時外麵有人喚她用晚膳。

阿棗發現桌邊隻坐河神一人,她在他對麵坐下,問道:“不叫你手下來吃?”

薛見搖了搖頭,低頭給她乘了一碗湯,阿棗看著他的動作舉止,依稀覺著有些熟悉,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心意的疑惑有泛起來。薛見一抬頭和她的目光正對上,他眼睛眯了眯,寫了句:“沈兄,你還對我有那種心思?”

阿棗拿著湯碗的手一頓,原本有些搖晃的心思也不對定了下來,鄙夷道:“你又不是玉皇大帝的兒子?我能惦記那麼久?再說我看起來像是那般死纏爛打的人嗎?!”

薛見放心了,仗著自己開小號就不遺餘力地抹黑:“如此便好,我外室寵妾加起來有三十餘人,實在無暇把心思分給沈兄了。”

阿棗:“...”

她還以為原來是薛見故意抹黑,沒想到河神居然真是這個熊樣,對他的印象登時跌入穀底,這人設崩的沒眼看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之下薛見簡直是堅貞自守了,她撇撇嘴,嫌棄之情溢於言表,不耐道:“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殿下?”

河神悠然寫到:“你就這麼想殿下?”

阿棗見他語調輕佻,眉毛皺的更緊,覺著他跟以往大相徑庭,心裏的疑慮也更深:“難道你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殿下都不知道?那殿下叫你來究竟是做什麼來的?我三番四次問你,你次次都避重就輕,究竟是何居心?”

薛見在麵具裏唇角微勾,見她對‘河神’越不滿他就越高興,寫的話卻更加敷衍:“有可能兩三天,也有可能七八天,總之不會太久,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

阿棗氣的差點摔了筷子,推開椅子轉身走了,薛見見她真惱了,拉住她寫到:“你信我,很快會讓你見著殿下的。”

這話還是沒什麼說服力,阿棗對他更加懷疑,麵上點了點頭,假裝信了,不禁出言試探道:“殿下走了也有四五天了,他現在到了哪裏?他是什麼時候吩咐你的?”

她這點小心思還是不夠看,河神一概不答,隻請她早些休息,阿棗悻悻回屋,回到屋裏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耳朵好使,上整艘商船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她躺在床上卻聽見隱約的人語聲,她心裏對河神正狐疑著,聞言躡手躡腳地披上衣服從窗戶跳出去,循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掩藏在夜色裏,就見河神立在自己屋門邊,薛見的手下常寧站在他身邊說著什麼,常寧神態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