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雖然覺著這幾件事頗為蹊蹺,但一時沒琢磨透其中的複雜,隻知道這場百戲會是擺不成了,果然下午皇上草草收了尾,意興闌珊地帶著所有人回京,再沒看見齊家人。

她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沏了兩杯茶,等茶香緩緩溢出的時候,窗欞被叩響了,薛見施施然進來,半點沒有翻窗的自覺,瞧見桌上兩杯茶,挑眉笑道:“在等我?”

阿棗示意他坐下,不滿道:“你該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了吧?我就不信你沒參合。”

薛見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汙糟事,簡明扼要地提了幾句,阿棗還是連連咋舌,皺眉十分厭煩:“齊家人未免太過狠毒了吧?不過到頭來自作自受,也算因果報應了。”自己惹不起薛見,就拿她這個軟柿子撒氣,太惡心人了!

她說完又頗為感慨:“不過想想為了個男人鬧到這個地步,作為女人也挺可悲的。”阿棗難免感歎了幾句封建社會對女性的壓迫什麼的。

薛見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對她的說完不滿:“什麼叫為個男人?”

他淡淡道:“再說她有什麼可悲之處?這世上也有自立自強,封侯拜相的女子,她這樣心術不正想投機取巧的,不論男女都有,你感歎什麼?”

阿棗聽的連連點頭:“有道理,還是你看的深遠。”

她說完鬱悶道:“我本來想留下來瞧瞧你傷著了沒,被我娘硬是打包帶回來了。”

薛見道:“打包?”

阿棗撩起額前的碎發讓他看:“額頭兩個包,後腦勺一個包。”

薛見:“...”

第101章

薛見伸手碰了碰她額頭泛紅的一處,雖然發紅但到底沒傷著,可見李氏盛怒之下仍留了力道,他指尖沾了點消腫的薄荷油,輕輕幫她揉按著一處泛紅的地方:“沈夫人倒是狠得下心來。”

阿棗連連吸氣:“我娘說她都快嚇死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發這麼大火兒,回來我給她賠了好半天不是她也沒露個好臉。”

薄荷油一觸到溫熱的肌膚就化為了液體,滲進了紅腫傷處,轉眼阿棗覺著額上一涼,他幫她上好了藥,她突然覺著臀尖一痛,原來是被他重重捏了下。

阿棗忙躲開,黑著臉道:“你幹啥!”變態啊!

薛見隨手把薄荷油放在一邊,理了理袖口:“你該慶幸是你娘動的手,要是我,下手隻會更重。”阿棗張嘴剛要反駁,他就斜眼地看過來:“非得打的你屁股開花才饒了你。”

阿棗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卻見他眼帶揶揄地笑看過來,她紅了臉,訕訕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攬在懷裏,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下回做事別那麼衝動,多想想你自己的安危,我也不用你救我,沒了你又有什麼意思呢?”

阿棗自覺幫薛見一個大忙,不光連謝字兒都沒撈到,還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早布置好了,心情指數降為負值:“誰讓你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那是演戲?早知道我才懶得理你。不過我衝上去之後,信的人應當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