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瞥了眼低頭裝鵪鶉的小媳婦,是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好像今天在西街口買肉的時候看到過她。

“誰說你壞話了?你不要亂講啊!”

劉梅心虛地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

她上次就被黎曉給懟得無話可說,知道了她嘴皮子厲害,所以這次並不想當著麵和她起衝突。

免得在這些大姑娘小媳婦麵前下不來台。

“黎曉嫂嫂,你別生氣,大家不過是在這兒瞎扯閑聊呢,真沒說啥,你說是吧,娘?”

小媳婦抬起頭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狀似給劉嬸兒解圍。

劉梅猛點頭。

隨即她接著說道:

“娘不過是說隔壁村有個勾引夫弟不守婦道的女人,要被她婆婆浸豬籠呢。”

“我娘不說給你聽是怕嚇著你,免得你才剛好又被嚇傻了。

她伸手撩開一縷不聽話的頭發,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仿佛真的是為了黎曉好。

黎曉心裏嗤笑一聲。

原來這個拱火的小白蓮也是李家人,還是劉梅的兒媳婦,真是壞心。

她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好吧,原來如此,我真的是好怕啊~~~”黎曉拉長了尾音。

然後她悄悄地控製土係異能和水係異能,在劉梅兒媳婦腳邊造了一團濕土,隻要她移動腳或者站起來,肯定會重心不穩滑倒。

黎曉就是這樣有仇當場就報,能動手的時候她絕對不多說廢話。

至於這個劉梅,麵蠢心也蠢,不足為懼。

悄咪咪做完壞事,黎曉假裝害怕地遠離了她們,然後挽起褲腿下了河。

此時的河水已經幹涸了一大半了,估計最深處也隻能沒過她的膝蓋。

她剛打好水,便聽到河邊“撲通”一聲響,同時一道柔弱的女聲響起:

“救命~”

黎曉笑得不行,那個小媳婦果真摔到河裏了。

“喂,別撲騰了,你翻個身就能站起來的事兒,hhhhh~”

餘光瞥見齊舒言正往這邊走來,她急忙收斂了笑意,假裝關切地看著那邊。

齊舒言是剛劈完柴,見到黎曉提著兩個桶出門了,他猜到應該是去河邊打水,可能是要給兩個孩子洗澡,於是便跟著來了,總不能讓一個女人一趟趟挑水吧。

他目不斜視地繞過那幾個女人走到黎曉旁邊,接過打好水的桶就走。

河邊有濕衣服的女眷,他不便多留。

黎曉卻以為他是生氣了,話都不說一句就黑著臉走了。

兩人都沒注意到,遠處有一雙充滿怨念的眼睛正緊緊粘著這邊。

黎曉繼續專心打水,等她提著水回家時,又在半道上碰到了齊舒言。

“不是讓你在河邊等我嗎?我來提。”

黎曉撓撓頭,他剛才有說話?明明連眼色都沒使一個給她好伐。

不過她沒頂嘴,乖巧地把桶遞給了他。

畢竟,有人做苦力挺好的呀。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黎曉囑咐李氏開始燒水,自己則端著幾人的髒衣服又出門了。

她腳步飛快,不大一會兒就趕上了走在前麵的齊舒言。

“剛剛在河邊,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齊舒言沉默了一下。

“那個掉河裏的女人,離她遠點。”

他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什麼好東西。”

“嘖嘖嘖,這是有故事呀。”

黎曉歪頭看他。

“說說說說,不然以後被她坑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齊舒言臉色微紅,想到曾經差點被蔣蓮賴上的經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