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輝一看吳母這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肯定是願意的,不過是有些猶豫而已。
這哪成啊?他還指望著吳母幫他呢!
於是孫正輝走過去,苦口婆心的勸導,“伯母啊,我實話告訴你吧,實在是因為胡員外家的老母親病重,一心想見到小孫子成親,胡員外也想靠小兒子的婚事衝喜,這才著急了點,不過您放心,這彩禮絕對給的豐厚。”
聽見孫正輝說胡員外給的彩禮豐厚,吳母就立刻心動了,但是不好表現的太過財迷,隻能說道:“這可不是彩禮不彩禮的問題,我是怕我家女兒嫁過去吃虧。”
“這您老就放心好了,胡員外本來就覺得讓人家閨女以衝喜的名義嫁過去不太好聽,所以彩禮給的厚了些。要是真有人家願意把女兒嫁過去,那就是胡員外的恩人,這以後的好日子可多了去呢。要不是我自己孩子還小,我都舍不得把這門親事給讓出去。”
“你說的是真的?”吳母雖然貪財,卻希望女兒過的好,這麼一聽頓時覺得兩全其美。
孫正輝笑著點頭,“那當然,要是您這邊同意,明日我就去找胡員外通個氣兒,也好早日把這日子給定下來。”
吳母看孫正輝的確不像是說來開玩笑的,也就放了心,“行,那你跟胡員外那邊說一聲,就說我們這邊同意了。”
“沒問題。”孫正輝一口應下了,隨後又有些遲疑的說道:“不過胡員外那邊還有個要求,希望您能同意。”
“什麼?”
“胡員外想您女兒把那豆幹的方子當陪嫁帶過去,他的老母親就愛吃您家這豆幹。胡員外還說,等您女兒以後嫁過去了就直接給您女兒開個店,也算是她自己的嫁妝本了。”
“哎喲,胡員外當真這麼說?”
吳母都快被這個好消息給砸暈了,她女兒以後還能得一間鋪子?那該有多少銀子啊?那她以後是不是也能沾女兒女婿的光?把家裏豆腐坊也開個小分店?
這麼一想,可把人給美壞了。
看到吳母不知想象到了什麼,樂的跟朵花似的,孫正輝淡定的舉著茶杯喝口水,掩飾嘴角的得意。
今天跟吳母說的這些話大部分都是真的,胡員外的老母親的確病重,想要小兒子趕緊成親衝衝喜,也的確承諾會給豐厚的嫁妝。
不過這些東西胡員外也不是白給的,他也看中了這豆幹的方子,不然也不會聽自己的提議,挑中吳記豆腐坊的女兒來衝喜了。
孫正輝放下茶杯,想到這事兒辦成之後,胡員外承諾的不再給越記酒樓提供豆幹,還會給自己一大筆酬勞的事,他覺得這門親事還是越早辦越好。
雖然他的酒樓依舊不能獨占豆幹的生意,但是越記酒樓也別想再做豆幹的生意。
吳母正在那裏高興呢,突然吳老板回來了,他看到屋子裏坐著的孫正輝,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這不是孫記酒樓的孫掌櫃嗎?怎麼會來我這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