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青丘不會放過她呢?
不是信誓旦旦的要保下我?
琥珀呲牙,突然渾身燃起火焰,腳下卻踏著一片水光,眉間的妖紋蜿蜒流轉身軀,它回頭看著我。
木鳶看到鮮嫩的幼芽衝破貧瘠的土壤,變高變粗,樹藤驟然迸出尖刺,慢慢的在頂端旋出一朵花,彌漫出似濃似淡還似無味氣息。
所有人神態各異,蒙麵女子神情恍惚,那香味有迷失神智之效,琥珀一口吞了那花,衝了上去。她虛浮著躲開了,又一掌掀起一股勁風化作利刃打落琥珀。
琥珀痛苦的嗚咽著。
“琥珀。”木鳶焦急的喊道,更露順手將飛過來的琥珀抱在懷中。
“今天能救你的人都躺在這兒了,找你那麼久著實麻煩。”她哈哈大笑,仿若除了心頭之恨,渾身的輕鬆。手中的鞭子泛著寒光發出刺耳的聲音。
木鳶要不是確信沒有招惹她,都快懷疑自己挖她家祖墳了。
“木木快躲開。”胡言焦急的說。強行的動作讓身邊又流開一灘血漬,他臉色鐵青,額角也是密密的汗。
蒙麵女子的鞭子,離她的臉,隻有一毫之差。木鳶驚恐的閉上了眼。鼻翼之間浮動著一縷墨香。
那條鞭子飛了出去,繁世錄在我眼前,徐徐展開將我們環環圍住。在此之內無人可碰觸。
結界被打破,從一點到所有,都裂成極小極小的一塊,消失不見。衝天的殺氣,也溢了出來。
顧千白,青衣貼身,暗著一張臉,殺氣將衣擺揚起,他的左手微微揚起,繁世錄隨著他的手輕晃著。
越過蒙麵女子,他看向我眼裏多了一絲不悅,順著他的眼光我撫上了嘴角那裏有微微幹涸的血。
“閣下在浮煙山寺殺人,確實沒有將我放在眼中。”顧千白淡漠的說,手腕輕晃幻化出一柄長劍。
劍柄之上嵌著一塊墨玉。其餘部位幹淨,透徹,並未雕琢。
“她終於駐守浮煙山寺,疏於武藝,想來未能讓閣下盡興,換來我與你切磋可好。”顧千白隨意的比劃著劍,嘴角含笑。
顧千白微僵著臉,低頭看著木鳶,輕聲懺悔,“抱歉,閻君那裏耽誤頗多,一時誤了時辰,回來晚了。”
他這次出門是為了梁若將魂魄渡河,能這個時候回來也是緊趕慢趕的,能趕回對她們三人來說,已是大幸。要是他再遲來一步,就再也看不到了,想想就難過。
胡言躺在地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漫不經心的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說些不關緊要的。嗯,我討厭你不是沒有原因的。”
胡言對顧千白的厭惡毫不掩飾,他單方麵和顧千白不對付。
蒙麵女子艱難的踏出一步,慢慢走向顧千白,她的手緩慢的伸向顧千白。顧千白躲開後,她又愣在原地,“你這一次,沒有喚我的名字,可是那麼久,把我忘了?”
“我記得我們上次見麵的時間,不短啊,若非是我記性不好”她說的空洞又包含著無限深意。
顧千白輕薄的唇緊緊的抿著,麵沉如水,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原來是你,早年聽說你有際遇,要尋一處幽靜的地方好好修煉,無論你在哪裏也不該在這才對。”
她啞著嗓子,低低的吼著,又瘋狂的質問,“什麼際遇?我又該在哪兒?顧千白,你覺得我該在哪裏。”
顧千白不發一言放任著她的怒火宣泄。
“哼,現在你回來又如何?你殺不了我,而我,能殺了她。”她的眼裏閃著紅光,麵紗微微抖動,回頭盯著我極其怨毒。
顧千白的眼裏也帶了一絲情緒“隻要我在,你就殺不了她。不然你也不會特意挑我去送靈魂渡河這個時間,闖進浮煙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