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酒宴(1 / 2)

曲染磨磨蹭蹭的移到了胡言的桌旁,一把扯過他手中的酒杯,“你還好意思喝酒,你為什麼指使木鳶出去,不讓木鳶參戰。木鳶難道不是青丘的公主?青丘有事,木鳶怎能置身事外。”

胡言試圖從她手上奪過酒杯,都被她靈巧的躲過躲過,無奈之下便說:“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幹嘛那麼計較,而且你最後也不是來了嗎?”

“那我要是沒來呢?。”

胡言突然不說話,隻伸手整理她的發髻,又突然笑了起來。他纖長的眉舒展開來,整個人都是一種慵懶的姿態,皓腕撐著瓷玉一般的下顎,唇色豔紅緩緩勾起,臉上帶著一抹醉後的緋紅,整個人撩人心弦。趁著曲染失神的一瞬間,他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手中把玩。至於曲染早就被勾的不知今夕何夕,哪還顧得上一個杯子。

木鳶覺得木鳶圍觀了一場美人計的正確用法,其成果就是從頭暈到尾的曲染。

偏偏一個男的對一個女的用美人計,木鳶為何沒有一點違和感呢?真是奇哉怪哉。

至於剛才的質問,早已被曲染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沉浸在胡言哥哥盛世美顏之中。

木鳶和更露相視一笑,連連搖頭。

先前在笑忘溪,就喝了好多鳳川酒,現在是不敢再多喝了,也免得上了頭出了醜。不然顧千白要是知道了非活撕了木鳶不可。她隻能捧著鮮紅的桃子,細嗅果香,咬下去生津可口。一邊咬著,一邊忍不住的走神,想那個在夢中的果子是什麼味?可有這個這樣可口。

就在木鳶的恍惚之間,又有一人從大殿門口緩步向前。

狐王望著殿門口,放下手中的杯盞,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放下盯著來人。那個人穿著一身暗紫色長袍,右衽上白絲勾邊,滿頭白發及腰,唇色寡淡,眉間有一顆紅痣,宛若杜鵑泣血般鮮紅。他微微的張開口,像是猛的吸進了口冷空氣受不住的咳起來。整張臉變得毫無血色,連捂唇的手看起來都白得透明,像一場大病未愈的病人,周身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死氣。

待他緩過來嘴角還微微顫抖,整個呼吸又重了幾分。

胡言連忙示意宮人將店中的香草覆滅,這一切都換來他感激的一笑。

“在下紫宸宮太息星君,受友所托特來赴宴。我這朋友本該親自來的,隻是入青丘之時有些阻礙,便不好向前了。特讓我替他參加宴會。”他側身微微施了一個禮,這樣的人仙姿尊貴,狐王那好直接受禮,連忙起身避開。

“太息星君言重了,那位先生解了青丘之圍,能來赴宴便是青丘之幸,太息星君替那位先生來的,那就請坐先生之位,好讓我們盡地主之宜。”

這位太息星君推辭不過,隻好代替他的朋友坐那個位子,原本青丘就沒有準備天界中人的位子。也沒有宴請天界中人。

與魔族一戰的勝利,再多的歡喜,眼下看起來也和天界無關。

太息星君被一旁的宮婢引著坐下,他推開桌上的酒果,坐在那靜靜的閉目養神,似乎感覺到木鳶在偷偷打量他,他抽空睜開眼往木鳶這邊看了一眼,輕勾唇角,那是清雅。

他看著木鳶,說了三個字。

木鳶愣在了原地,他代替的朋友真的是顧千白。隻是為何他過了青丘卻進不過來?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想通了就惱怒的瞪著胡言。

胡言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微微有些尷尬,又帶了幾分暢意,眉飛色舞的悄聲說道:“我還以為顧顧千白有多厲害,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屏障他也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