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小小的屏障了,既然那麼多的人都可以自由進出青丘,那這個屏障一定是針對顧千白個人所設,其力量不容小覷。隻怕這次都屏障與上次的花陣一般,都有其獨特之處,非一時能解。
他是料定了顧千白一定不會和狐王細說,才敢這般膽大妄為,不然要是狐王知道是胡言在其中搞鬼,定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顧千白可是狐王請到的援軍,要不是他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你為什麼就那麼針對顧千白,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針對另外一個人。
叫木鳶這樣問,胡言沉默了幾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深深的看著木鳶,“其實也是小事,我這人有仇必報。況且一個屏障而已,若是顧顧千白打不開,也是他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
木鳶微眯著雙眼。忍不住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胡言,他忍不住一陣瑟縮。
木鳶旁敲側擊地試探道:“我才不信你有這實力,隻怕和顧千白有過節的不是你吧。”
胡言正襟危坐,理了理得曲染扯皺的袖子,一口飲盡杯中酒眉目舒展,笑的狡,詐“可惜說對了一半,說錯了一半。”
幾個意思啊?正當木鳶迷惑不解的時候。從後殿走上兩個姿態不凡的宮婢,她們的手心捧著兩個托盤,緩步出來。
“陛下,主上仍在清修,說這次宴會便不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大廳,滿座的客人都在竊竊竊語。
“難怪今日沒有見到主上,主上為了青丘也是煞費苦心啊!”那人頗有幾分不能為主上分憂的慚愧,看起來在青丘那位主上身份隻高不低。
“是呀,當年若不是主上,青丘焉能有一脈存活。”這個人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汗顏。
‘
任滿座賓客驚動,那兩位婢女隻是有條不紊的,讓奴仆放下盛滿花香露水的木杯,那杯子上還零散的飄著殘花,秀色可餐。
“這是晨昏交替之時,從花瓣上收入的花露,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她低眉順眼的說完便施了一禮,準備離開。
胡王臉色和緩,趁著三分酒醉,笑得豪邁,“如此珍貴的花露得之不易,多謝主上厚贈。”
曲染悄悄地說:“待會兒你們可得喝得一滴不剩,這可是好東西,一口兩口便能提升修為,是大補之水。”緊接著曲染猶豫了一下對著木鳶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特別是你,我發現你的仙氣太過薄弱,若是碰上什麼稍微厲害一點的定是打不過,出去說你是浮煙山寺之主也沒人信。”
浮煙山寺之主,在傳聞中,向來是高深莫測,不可揣摩的。誰會相信她竟會法力低微。
木鳶不禁啞然,不知從何辯駁,顧千白讓木鳶學的都是些討巧的法術。那些殺戮之法教給木鳶極少。
和他們相比,木鳶的法術確實低微,想到這兒不禁氣餒起來。
更露一口飲盡杯中露水,唇齒留香,渾身輕盈,腹內緩緩的升起一股熱流,四肢百胲充盈著舒暢的仙氣,見木鳶有些難過,忍不住開口安慰,“不過木木天資不低,隻是對戰術接觸的少,有時間我們一起練練,總會好的。”
這樣的事確實也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