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二位宮婢走後,大殿之內絲竹管樂,又漸漸響起。酒過三巡,宴上眾人紛紛露出點醉態。即便是胡言也雙目迷離漸漸附上幾點霧氣,曲染近距離的欣賞著她胡言哥哥的盛世美顏,也不禁胃口大開,連喝了幾壺,已醉的人事不醒。隻知道傻笑一邊扯著胡言的臉,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來來回回也不嫌煩,陶醉在她胡言哥哥的美顏之下,並且還有幾分與榮有焉。
更露也醉的不輕,聞著殿內汙濁的空氣十分難受,便央求木鳶帶她出去醒酒。胡言見狀連連揮手。得了主人首肯木鳶便扶著更露走了出來。
扶著她出來的時候,發現木鳶才是清醒的,木鳶平日裏愛喝酒,可不知怎麼的今天在宴上卻提不上一點興致。
一隻簪子裹著一絲法力,飄浮在空中。對準更露的方向便飛了過來,斜斜的插入她的鬢間。接著,這支簪子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又歸於平靜。更露被發間的疼痛驚醒,順著疼痛感摸上去,麵上驀地一冷。
她一抿唇,幹淨利落的將簪子拽了下來,惱怒的往地下一擲,摔成了兩截。
一個穿著黑色勁衣,腳上蹬著一雙黑金秀雲靴的少年,從天上緩緩墜地。他的手伸的直直的卻還是沒有接住那隻簪子,指尖微微發抖,僵硬的又收了回去,臉上帶著一絲委屈。
“公主殿下離宮太久了,七殿下讓屬下來尋您。”說完,他又伸出手想把斷了的簪子收起來。
“祁彧,不許撿。”更露向前一步猛盯著他,雙目中盡是怒火。
“我都說了玩夠了就會回去,哥哥怎麼會讓你來找我,還用我的貼身之物來追蹤。”
“七殿下也是擔憂你,才派屬下出來的。並,並非有意跟蹤你。”祁彧躊躇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怎麼可能派你出來找我,自從有了嫂嫂之後,他就再也沒管過我了。”更露不滿的說,委屈的撇了撇嘴。
“這,七殿下讓你趕快回去,這也是屬下的職責。”他艱難的說著,無疑又增加更露的怒火。
“你。”更露氣急往地上虛空一抓便托起一把石子,一股腦的砸向他,他也不躲硬生生的受了,身體有些不穩,一顆石子不慎滑過他的臉,留下一抹血痕。
看到血跡更露無措的愣在原地。
如果不做些什麼,隻怕會發展的越來越麻煩。
木鳶上去拉住更露的手,“好啦,既然七殿下都讓他來找你了,那一定有什麼事兒。他也是聽殿下之令,無法反抗。”
更露弄傷了他,也著實有些愧疚,無論出於什麼,也隻能會和他回天界去。
“你幫我和曲染說,下次我約,現在隻能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不知道這次哥哥又該想什麼法子來罰我。”
反正他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看這次還有什麼新花樣,更露滿不在乎的想著。
更露拖著步子到祁彧麵前,手指一揮,便將他臉上的血痕抹掉。
祁彧反射條件的笑了。看起來有些靦腆。
“有什麼好笑的,傻乎乎的,走了。”她轉身向木鳶揮手。便捏了一個訣,直上雲霄。
“怎麼感覺更露對這個祁彧那麼縱容呢?”有時候不要在別人背後議論,長短是正確的。剛說完,就被別人抓了現形。
“或許是因為更露公主身邊隻有這一個護衛,信得過吧。”他邊說,一邊向木鳶走來,喉頭間略有癢意,輕輕的咳著。
木鳶定睛一看,原來是他, “太息星君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