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煩悶,便出來透透氣。突然出聲是不是嚇到木姑娘了。” 他笑著對木鳶說略微的有些抱歉。
木鳶搖搖頭“太息星君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天界公主,怎麼可能隻有一個護衛。”
太息星君微微皺眉,歎了口氣, “一開始天界沒有公主。”
“?”
“公主並不是天帝的親生女兒,公主的父母原是天界有威望的上仙,千年前那場大戰他們便是軍中主將,那時候魔尊帶人突襲他們的營帳,兩位上仙為了一舉殲滅魔尊,自曝而亡,當時的公主也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天帝感念兩位上仙功勳卓著,不可薄待後嗣,特將她收為義女由七殿下教養。哪位少年好像是兩位上仙軍中舊部之子,也是父母雙亡,從那事之後就在她身邊保護,感情自然是深厚非常。”說了幾句就說不下去了,他屏住呼吸默默地平息躁動的氣血。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神仙身體竟然可以差到這樣的地步,簡直是三步一咳,五步一喘,連一個凡人的身體都比他好,難怪以前顧千白說身體是修煉的本錢。
“太息星君要保重身體啊!”木鳶忍不住開口。
他有氣無力的笑了笑“無礙。”
接著他是想到重要的事“顧千白讓我托句話給你。”
她頓時打了個激靈,情不自禁的向前了幾步,湊到他麵前,“他說了什麼?”
木鳶的舉動驚了他一下,他啞然失笑甚是溫和的說:“他讓你勿念,安好。這次他不進來一是那屏障卻有幾分棘手,二來也是放心你在青丘,可以放心的去做一些事。”
木鳶不滿的嘟囔,“他怎麼那麼忙,到處跑。”
太息星君見此情形,不動聲色的安慰,“他上了天界,是七殿下相邀。”言盡於此,他便不肯多說,直讓木鳶的心七上八下的。
難道是木鳶偏幫青丘被人發現了,顧千白不得不去給木鳶弄爛攤子。
在木鳶認真分析的時候,太息星君微微低頭,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琢磨不透。隻是抬眼的一瞬又是如清風朗月,溫潤如玉。
“公主不是回天界了嗎,那有什麼問她就好了,莫要胡思亂想的亂了心。”
木鳶張著嘴欲言又止,咽回了喉頭的話,人家畢竟幫了忙帶話,於情於理都不該讓他太為難,想通了,木鳶微微點頭,“多謝太息星君,以後用得著地方盡管開口。”
一道光從他的眼裏稍縱即逝,整個人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溫柔,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那天不會太遲。”說完深深的看著木鳶,他身軀變得模糊起來漸漸消失。
木鳶的心跳驟然加快,心房劇烈的跳動,被巨大的不安圍繞著,掙脫不出。
跌跌撞撞的扶著一路的樹本能的往回走,琥珀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拽著木鳶的裙角,拉扯著住處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心裏翻江倒海不知何時才平息下來,淺眠。
天地之間,風雲變幻,飛沙走石,倏爾一切又都急速的停止,沉沙委地。耳畔有風,在輕輕地訴說著,微弱的聲音難辨到底說了些什麼,不知何處,成群結隊而來的花來到木鳶麵前,一朵朵花散成層層花瓣覆蓋木鳶的四肢百骸,呼吸之間竟是水的香甜,幹涸的土地茵縈者濃重的霧氣,天地變得霧蒙蒙的,冰冷的水從天而降穿過木鳶的肌膚滲透進幹涸的土地,木鳶躺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