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爭充滿懷疑的上下打量著羅金寶,
“你怎麼證明你自己?”
羅金寶腦袋有些懵,我堂堂一個高級聯絡員,整個華北地下黨誰不知道他?
現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要求證明自己?
安大爭的一頓操作給羅金寶徹底整不會了。
“不是,你作為聯絡員,沒聽過我?還要我證明我自己?”
安大爭盯著羅金寶,認真的點點頭。
“你們的聯絡員在來的路上出了事,我是臨危受命來給送信的。
所以,我並不認識你!
我隻認孫掌櫃!”
“我……你……他!”
羅金寶氣的直哆嗦,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你是說原本的聯絡員出事了?他人在哪?”
“死了!”
安大爭無所謂的道。
“死了?他就這麼死了?那信呢?這封信至關重要,趕緊給我。”
羅金寶聽到聯絡員身死,神情有些激動,顯然,他應該和那個原來的聯絡員認識,甚至關係可能還不錯。
安大爭憑著有限的信息分析著實際情況。
“我剛剛說了,信我隻能交給孫掌櫃。
想要我交給你,簡單,要麼你去把孫掌櫃救出來。要麼,你證明你自己。”
安大爭表情嚴肅的認真說道。
羅金寶聞言,都有些要崩潰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聯絡員。
“你知不知道孫掌櫃被關在哪?現在有多少人就等著咱們自己上去咬鉤呢!
你讓我去救孫掌櫃,那跟摸老虎屁股沒什麼區別。”
安大爭老神在在,似乎是蠻不在乎。
“那是你的事,我隻負責把信交給孫掌櫃。”
“你這家夥怎麼聽不懂人話呢?你就是把信交給孫掌櫃,孫掌櫃也是把信交給我,然後由我帶去根據地交給上級。
所以,現在請你直接把信給我,我要立刻送去根據地。
這封信至關重要,耽誤不得,懂嗎?”
安大爭根本不為所動,說白了,他現在對這個羅金寶還抱有疑慮。
畢竟當初甄書記那麼鄭重的告訴自己,除了孫掌櫃誰也別信。
很明顯就是他目前唯一能信的人就隻有孫掌櫃一個人。
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出賣組織的那人,一個老地下黨都覺得這事嚴重到這個地步,安大爭怎麼能不高度重視呢。
其實,安大爭也不可以把信交給羅金寶,他現在隻是試探他,看他如何對待這件事。
他目前是相當於給羅金寶出了一個選擇題,
救人和完成任務,兩者隻能選擇其一。
如果羅金寶隻是選擇拿到信件完成任務,而不管孫掌櫃的死活,那麼安大爭也會轉頭就走,以後再也不會接觸組織。他寧願自己去投靠國民軍,直接上戰場跟小鬼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哪怕死了也算他倒黴。
而如果羅金寶真的被自己逼著選擇了救人,那麼說明組織對革命戰士的培養還是十分可信的。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跟著組織幹。
他不光是給羅金寶的選擇,何嚐不是給自己一個選擇呢?
畢竟,他是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在這個亂世當中,他隻是一個脆弱不堪的蝴蝶。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違背自己信念的情況下活下去。
打鬼子是他的一腔熱血,但是,他現在連鬼子的邊都還沒有接觸到,他可不想現在就被人陰死在角落裏。
“不行,我隻認孫掌櫃!”
安大爭的回答斬釘截鐵。
安大爭看出羅金寶似乎是想要動手,於是立刻再次開口說道
“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搶到那封信,我進城根本就沒有帶進來。信被我藏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除了我,誰也找不到。”
羅金寶被安大爭給徹底整服了。他無奈的點了點安大爭
“行,你小子有種,那咱們就研究研究怎麼救人。”
被徹底整無語的羅金寶,坐了下來,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