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俱掃,水靈兒穩妥起身。
胡斐隻是毫不知情的垂眸,任熱火由內而外蔓延,似要焦灼他的皮膚。
“頭暈目眩,內心燥熱,好似一團火在烘烤,又如千萬隻螞蟻在撓、在叫囂,公子……感覺如何?”玩味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水靈兒繞著胡斐打轉,放肆地賣起關子來。
早在出門前,她就往匕首上塗了催情液,本想在危急時刻往他手臂輕輕割上一刀,讓幹涸的藥液融入他血液,誰知陰差陽錯倒讓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瞅著胡斐此時這幅柔弱不堪的孬樣,水靈兒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將病殃殃的他同雪山飛狐的胡斐聯想到一起,總有股莫名的喜感。
不斷的出現幻覺,內心的惡魔在膨脹,胡斐再怎麼不諳世事,這會兒也知水靈兒對他做了什麼。
使勁晃著頭,胡斐企圖讓自己清醒些。
“姑娘……”
“噗……”水靈兒盡力憋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學起胡斐方才的淡漠口吻,“水靈兒,我叫水靈兒。”
胡斐不怒不惱,隻是有點不自然的望著水靈兒,雙手按桌,強撐起身子。
“靈兒姑娘,你何必白費心機?我說過不會上公堂,無論你如何逼我。”被情欲左右,喉間的沙啞他難以自控。
看著水靈兒,胡斐已完全被她的傾城臉蛋與惹火身段奪去了目光。
此刻,他的眸子已漸漸蒙上了一層薄霧,全身上下也被熱流席卷,如若不是心底還殘存一絲理智,他早已朝眼前的尤物撲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水靈兒見胡斐即便欲火焚身也依舊剛硬,寧死不屈的,總算是明白栗梵之前同她說的話,執著之人自有執著之處,如今她也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病秧子,鐵了心不願服軟,她該使的硬手段都使上了,就是不奏效,再拖下去,衙門那邊好戲恐怕都要收尾了。
甚是焦急,水靈兒迫於無奈,隻好試試動之以情。
再次,她重重跪下,震得腳下地麵似乎都在顫抖,就連胡斐都被她給震清醒回幾分。
拭去額頭因憋住欲望而盜出的滴滴熱汗,胡斐看向水靈兒,見她雙膝觸地,他尤為心疼,仿佛自己的所有物受到了傷害,更詭異的是,不知從哪飄來膝蓋骨的崩裂聲,在他耳邊縈繞,不休不止。
胡斐清楚,自他頭暈開始,所有一切不同尋常的想法都隻是他的幻覺,因藥勁使然,所萌生出的種種錯覺,是意圖來打垮他的小惡魔。
然而讓他痛苦萬分的的,水靈兒對他的異樣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苦苦哀求他為正義直言,而正因如此,他更是不願去聽她那些讓人心痛的肺腑之言。
為何她能如此無情?
無視他的感受,卻試圖讓他接受她的提議。
重視他們!背叛親人?真是可笑……
即便正被烈火鞭笞,胡斐脹紅的臉也不自覺的閃過一抹輕蔑,就連齒縫間都滿是不屑。
一邊覺得這樣自私的水靈兒可笑至極,一邊又無法控製自己的欲望不被她所牽引,胡斐此時恨透了身體的誠實,極度鄙夷這破敗的身軀還有這麼空虛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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