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了一下,問:那你想要幹什麼?
他相當鄭重地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做了我的女人,什麼事就都沒了。
你不要妄想!
那你就還錢來!
我沒有錢。
那你就接受我!
我不可能接受你!你在我身上做了孽!我早就想去告你呢!
你早就想去告我?
是的!你在那天夜裏就幹出過這好事!
我幹出了什麼好事?
你自己心裏明白!
我不明白!
那天酒後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誰送我回的那個小旅館嗎?
我不知道。我是提前離開了那個酒樓。當時有人打電話說有急事要見我,我隻能先行一步。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說:我在當時倒是叮囑他們送你和徐海忠回家
後來又發了什麼?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要這麼說,你還是個好人了?
我本來就是個好人。不是好人,我能對他徐海忠那麼的讓賬期?
你甭說這些。我現在得走人。我還有事。
她到了這會兒,想起了劉廠長,想到他那兒恐怕早就結束了那慶典活動,而他正急急火火地尋找她的下落。她得向他報一下到,讓他能放下心來。
她在這會兒更想到了曹秋婷。她得去現場送送對方。
這個老朋友不僅借錢給她,讓她得以使劉廠長順利地走到了今天;在今天,對方還帶那樂隊過來,為她幹出了錦上添花的事,她有必要再去當麵表示一下感謝。
她這會兒已經變得很清醒了。
她這會兒已經不再是她剛醒來時,還處於那種惺忪之中了。
她已經清醒地看出了這個姓趙的嘴臉。
她知道他這是想趁人之危撈一把。
她更意識到自己如若上了他的套兒,讓他撈上,自己的未來很難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這種見色即起意的男人,她見識過,也領教過。她怕了。她怕又遇上了第二個柳,怕又遇上了第二個馮浩江!
她要馬上離開他。
她要躲他這種人遠遠的。
她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他往下糾纏。
她想,她就是去公安局告他這會兒侵犯了她,她也得先去通知劉廠長她這會兒正在哪兒,去告訴曹秋婷她遇上了什麼事。
她想再次把他從身上掀開。
但他用身體死死地壓著她,不讓她如願。
他說:我們已經走到這步了,為什麼不能接著走下去?
她說:你想的也太簡單了。
他說:那你說,你還想讓我怎麼做?
她說:你什麼也不用做。你先放開我!
他說:你先回答我,你想不想跟我往下走?
她說:不想!你聽清了嗎?
他說:為什麼?
她說:不用問為什麼?就是能走下去,你玩的這手,我也接受不了!
他說:我這是出於真愛!
她說:放屁去吧!真愛能會是這樣?真愛能會是在我一點沒反應時,占我的便宜?
他說:我這樣做,怎麼能說是占你的便宜呢?我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那可是30多萬元的債啊!我會因此不再追討了啊!換個人,誰能做到這份上?
她說:你覺得你這是很開恩是吧?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了?當交換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