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要自我拯救(1 / 1)

她是跟著這倆人乘坐著一輛手扶拖拉機去的一家醫院。

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天,突然陰了下來,接著,平地裏突然刮起了大風。

那駕駛員問他們:還去嗎?

她沒等這兩位開口,顯得極為急切地說:去。我現在難受得厲害,還開始惡心了。

在一場大雨就要來臨之前,他們走進了一家醫院。

那說是醫院,實質上,就是在一個大雜院裏的一角,由一排座南朝北的3間小屋組成的私人診所。

在那大雜院裏,還有不少類似的掛著標牌的單位,像農藥供應中心、森林防火站、河道管理所等等。

那距一條東西向的馬路不遠。

它與那馬路之間是一片長有亂草的荒地。

那大院正對著的,是一所有兩排大屋頂房子的學校。

這大概是當地的一個帶有中心區性質的所在。

在接診的房間裏,坐著一位男大夫。

那人看上去年齡有60歲出頭的樣子,留著長長的垂至胸前的大胡子。

那相貌有點像劉廠長,但又少了點劉廠長的那種威嚴。

他當說更像個古代的隱士,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她進到這個房間之後,那個獨眼男人和那個叫小順子的人都跟了進來。

那大夫問:你們誰看病?

小順子指著她說:她看。她說她頭暈。

那大夫說:那你們這兩位男士就先出去。

但他們這兩位男士沒有出去。

他們都守在了那門口。

那大夫看他們倆人都直眉瞪眼地盯著她,心裏好像有所明白,沒有再說什麼。

那大夫是個中醫。

他給她號了脈之後,說: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個方子,回頭你連著喝七天藥,就會好過來的。

她在這大夫開方子的時候,又小聲地向他提出:我這下邊有點不舒服。

那大夫問:怎麼個不舒服?

她說:癢的厲害。

那大夫舉目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伸出左手向後擺了一下,說:那你到這屋裏去,把該脫的脫嘍。

在那大夫的左側,有一個小門。

她推開那門,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不大的小屋。

那小屋的南北兩側都有窗戶。

臨近那南側的窗戶,擺有一張鋪著塊白布的可臥一人的診台。

透過那窗戶,正可望見那條馬路。

而在這一刻,那馬路上,正有滿載著石子的10輪大卡車碾得大地都些顫動地通過,而且,不止是一輛,是一輛接著一輛。

她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可遏製的衝動。

她是一進那屋之後,隨手便把房門帶上了。

她要有所行動。

那獨眼男人見她進了那屋,跟著便邁出一步,推開那門,也要進去。

但那大夫說:你就別進去了。

那獨眼男人猶豫了一下,僵在了那門前。

那大夫把開好的方子遞給了他。

那大夫對他說:你去外邊右手那屋拿藥吧!

他接過那方子。

他在走出那房門之前,叮囑了小順子一句:盯著點。

小順子說:放心。

就是在這短瞬之間,她人已無蹤。

是的,當那大夫推門走進她進入的那個房間時,她已經跑了。

她沒有再讓那大夫給她做任何診視。

她跑得相當迅速,跑得毫不猶豫,跑得那大夫都是一愣。

她是進了這個屋子之後,什麼也沒脫,而是一看見那朝南的窗戶,可以推開其一扇,當即便抬腿上了那窗台,一側身,鑽了出去。

那是老天爺助她。

那是老天爺給她提供了她在獨眼男人的家時就想得到的機會。

她借口出來看病,實質上就是在尋找這樣的機會。

那姓郭的村長跟她講了那麼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她就暗暗地做出了決定。

她決定自己必須得想辦法逃離那個獨眼男人的家,逃離這個窩在深山老林裏的村子。

她不能再等那個狗四兒了,不能再等那狗四兒說的什麼第二天早上來接她去火車站了。

她已經完全明白,她正陷落於什麼樣的境地。

那獨眼男人的確是跟那位郭村長所言一樣,並沒有做錯什麼,而是她自己錯了。

她是錯誤地相信了那個狗四兒。

她是錯誤地住進了這個陌生人的家中。

她也清醒地意識到,那個狗四兒不可能再回來接他。她就當這個狗四兒根本就不存在就是了。

她得自我拯救。

她在這個時候,也隻能自我拯救。

在那個荒山野嶺中的小山村裏不會有誰能幫助她逃離。

她也沒有任何通信工具可以召喚來任何一個人來幫她逃離。

她隻能自己去想辦法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