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睜開,她發覺她剛才所經曆的這一切隻是一個夢。
而不是夢的情景是,她看到一個人正真實地壓在她的身上。
那個人不是那個姓柳的,而是帶她來這裏休息的那個姓胡的!他的下身赤裸,而上身還穿著那件髒兮兮的白色工服!
她當即翹起上身,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膀子,想馬上擺脫他。
但他不顧她的反抗,依然做他的事。
等他停下了之後,她已是全身癱軟。
她怒視著他說:你怎麼會這樣?
他遲愣了一下,從衣兜裏摸出一張百元鈔票,塞到她的手上。
他哀求似的說:是我不該,是我不該。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給你點錢。你千萬別張揚這事。
她躺在那裏一動沒動。
她感到渾身上下什麼氣力都沒了,感到很累很累,感到手和腳都無法抬動。
而且,他曾給她的好感在這會兒全都消失殆盡,她膩歪他發出的任何聲音,她覺得他的聲音都是髒兮兮的。
她說:你先到一邊去。
她這會兒是懊惱至極。
她覺得她被他這麼一個肮髒的家夥弄了,真是天大的恥辱。這種恥辱似乎比柳弄了她,給她帶來的傷害更讓她難以接受。
但她又能拿他怎麼樣呢?她去告他?
她在這個時候,還不敢到公安局去報警。
她怕那個獨眼男人,那個被狗四兒騙走4萬元現金的男人,這會兒因為找不到她了,而已經到公安局報了案。
她怕公安局的人在其係統內已經開始布網,已經開始把她視為騙子,要求各地方幹警通力將她抓獲。
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去公安局報警,不亞於是自投羅網。
真到了那一步,她是一時間難以把事情說清楚的,是難以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的。
到了那一步,她真有可能被公安局先拘起來,先去進行一番調查取證,然後,再給她一個定論。
要是那樣,她注定會在當地再滯留下來而無法能近快回到北京了。
那對於她來講,更是難以接受的。
她現在急著要做的事情,還就是馬上得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北京去。
她不能因為這件事,再消耗她的精力,再打亂她的計劃,再讓她身陷囹圄。
她現在隻能用忍字安撫自我。
她不忍就隻能會是自投羅網!
這種無奈,使她在那床上木然地躺了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她隻感到她的頭很沉重,她的腰也很沉重。
沉重中,她又想到了他的肮髒。
她想找個盆洗洗她的下身了。她想趕快洗去他給她帶來的惡心感。
但屋裏,沒有可用的盆。
而盆這個女人必用的東西,在她下地尋找間,忽然提示了她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我已過了那個每月必來的日子!而且,過了還不是一天兩天!
她的心不由得格登了一下。
是啊!真有多少天沒來那個了!
她不由得想到:我懷上了?在那天酒後懷上了?
那天酒後,若是懷上了,那她可就慘了!因為她一直還沒調查出來,是誰趁著她醉酒跟她幹了那事!
她懂得女人生理上的安全期和危險期之說,要算日子,那天也正是在那個月的危險期中!
她記得,她在那一天反應過來之後,進行了一下補救。但現在看來,那番補救恐怕是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而她要是懷上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她將怎麼去麵對這個世界?她將怎麼去向這個世界上所有認識她的人去解釋。尤其是劉廠長!
她真的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