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她被那四個人抬進了一個木製的房子裏。
這個房子與那個老女人住的房子是有區別的。
它是有牆的。
而且,它非常的寬大,要比那個老女人的房子大出至少10倍。
它除一麵是敞開著的,其他三麵都圍著寬寬的但又有些粗糙的木板。
在這有木板遮擋的三麵,還都立著一些石樁。
那每一個石樁上麵,又都擺著一個不大的陶製的碗。
那每個碗的邊上,還都有一個蠶蛹般大小的火苗在竄動。
那使得這個房間裏被映照得不失明亮。
這個時候,那網袋被那幾個人打開了。
那幾個人像獻寶一樣,把她從那網袋中抬了出來。
然後,他們又將她很平穩地放到一張寬大的葦席之上。
她在這過程中,顯得十分的順從。
她不是不想反抗,不想掙紮,而是在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了氣力。
盡管她的手腳,都有了可以伸展的空間,但在這個時候,她的整個身體好像都已經麻木,好像根本就無法被意識所支配。
她有反抗有掙紮的意念,甚至有心在那些人鬆開抓著她的手時,立刻站起身,奔逃出去,但她沒能那樣做。
她當時,實質上是已處於半昏睡狀。
她等於是完全癱軟在了那裏。
她的意識還能支配的,又是隻有那兩隻眼睛了。
她看到靠著一堵牆的地方,有個也是裸身的男子端坐在一個很大的木墩子上。
他身材適中,但身上的肌肉又顯得很發達。
他短發禿眉,嘴很大。
他還一個有很突出的特點,是長著一對很高的顴骨。
這個男人在用一雙含有欣賞的目光注視著她。
片刻之後,那男人衝那四位做出一個手勢。
那四位中的一個小個子很快從一側的罐子裏,倒出一碗液體。
那是一碗很清冽的酒。
他端著這碗酒,又返回到她的近前。
他讓邊上的一個人扳起她的上身,要將那酒灌入她的口中。
那酒飄著一股很是誘人的氣味。
但她沒有去喝。
她搖著頭,任憑那些人怎麼用手掰弄她的兩頰處,始終不肯張口。
那高顴骨男人見狀,用雙手拍出了一個聲響。
瞬息之間,便有數不清的鱷魚從那房子的不同角落爬了出來,爬向她。
它們都是青背褐腹,昂首而來。
它們那沒有張開的大嘴上,也暴露著鋒利的牙齒。
它們那鷹爪般的四足在緩緩的抬起又著落間,透露著一種穩穩的強勁。
它們那每隻眼睛閃出的光,更是猶如幽幽的鬼火。
那些人當即為它們讓開了路。
它們開始把她包圍,並逐步縮小著對她的包圍圈。
它們使她的神智從那半昏睡狀一下子脫離了出來。
她驚叫起來。
她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
她從沒有經曆過如此的場麵。
她隻是在動物園裏見過這種東西。那還是遠距離的。
她隻是在這天的傍黑前,在那頭大象闖入那條河時,看到過它們的同類慌亂地爬上岸去。
但這個時候的它們,卻是一點也不慌亂。它們正有條不紊地爬向她。
它們會不會把她四分五裂大血八塊?
它們就是不想集體向她發起總攻,就是有一條衝她張開那大嘴,也會讓她立刻失去一條胳膊,或是一條大腿!
這種局麵,也就使得她沒等它們挨近她,就先被嚇暈了過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