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她在那飯店裏,睡了有兩個整天。
在這兩天中,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她沒有離開過床。
丁總在把她送回到這個飯店之後,對她說:你好好休息兩天吧!
她確實需要好好休息兩天。
她的精神她的肉體,都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以恢複至原態。
從這兩個方麵講,她都已是疲憊不堪。
她沒有經曆過那種蹂躪,也沒有體驗過那種焦渴的等待。
她的精神承受力和肉體承受力,那一時段,真的是已經達到了極限。
換個女人,也許早就會去死了,會自我覺得無顏再在這個世上活著。
她能挺過來,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也許,正是因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這兩天中,丁總沒有再過來打擾她。
丁總這樣做,也顯然是有意識地給她提供一個無人幹擾的時間和空間,讓她從這兩方麵都慢慢的去得以恢複。
在離開她之前,丁總甚至沒有去問她騎著那大象衝入那叢林之中後遭遇的任何情況。
她曾想到,他會來問。
但是,他沒有去問。
他好像不願去提及這方麵的話題。
他好像也已經完全清楚那之後的每一個細節。
他大概從他率人進入到那個木屋的那一刻,那不堪入目的場景,就已經窒息了他探究這方麵事的所有欲望。
他似乎也需要用一定的時間,在一定的空間內做一下自我調節。他似乎也需要提高一下自己心理方麵的承受力。
他隻是對她說,多虧了那個姓彭的找到了他。
他說,如果沒有那個姓彭的主動上門,告訴他她正滯留在什麼方位,他恐怕就是國家警察總長也很難這麼快地就找回了她。
他說,那叢林的麵積太大了。在那裏麵,若想找到一個走失的人,就是投入上萬名警力,也是如同到大海裏去撈針。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也就再沒有在這方麵去展開話題了。
他在離開她之際,隻是展開雙臂摟抱了她一下,算是與她進行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
他們沒有親吻,是的,沒有那樣去做。
盡管她在那一刻有這方麵的衝動,但是他給她的感覺是,他的內心裏沒有衝湧起相應的激情。
他在那一刻想要表達的和想要獲取的,好像也全都在這種摟抱的不言之中了。
她再去做什麼,似乎就會顯得多餘。
而他的這一摟抱,看似隨意,看似普通,但對於這個時候的她來講,又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他的這一摟抱,最起碼表明了他還絲毫沒有她已是被人玷汙得不可碰觸的感覺。
是的,盡管他們之間不存在那種關係,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對於女人那方麵的事,大都是很敏感的。
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去做,也確實可以讓她認定,他對她在態度上還是一如既往。
他可以讓她認定,他還在一如既往地尊重她,還在一如既往地把她視為有別於一般朋友的朋友。
這也就使得她,在躺下來之後,心裏安穩了許多。
這也就使得她開始去想,她在今後的日子裏,應該對其做出怎樣的回報。
她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又遇上了一個讓她深為感動的男人。
這個男人把她從那個地方營救回來本身,就已經不亞於當初劉廠長為他出書,不亞於左東輝幫她發表作品,不亞於孟桂林曾對她做出的精神上的拯救了。
他在她陷入那魔窟之後,就已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他在這個時候,更讓她看到了她繼續與之前行的美好。
當然,在丁總離開她之後,縈繞在她腦海裏總是揮之不散的,還有那兩個夜晚噩夢般的一幕幕場景。
也就是說,她在這個時候,隻要一閉上眼睛,還是總能看到那個高顴骨的男人不可抵抗地撲壓上來,看到那八個如狼似虎的家夥在她麵前爭先恐後地表演著那種下流又無恥的行為。
那個時候,那高顴骨的男人和後來的他手下的那些隨從,根本就不管不顧她的感受,純粹是把她當成了一種器具!
那讓她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來,也就很自然地從心底生發出一種無法消解的恨。
因此,兩天過後,當丁總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時,她忍不住對丁總說:我們應該把那些人送到監獄裏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