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懷念,也很自然地使得她的情緒出現了變比。
她想,他如果還能出現在他的麵前,她會以另一種態度對他了。
她會對他說:對不起了。我剛才的態度,有點過了。
但這又為時已晚。
她未能在這飯店中重新見到他。
她是在一種近於恍惚的狀態下回到她的住處的。
她進了屋之後,甚至連鞋都沒脫,便倒在了那偌大的床上,並扯過被子,蒙上了臉。
她好像無顏再麵對這個世界。
在這個時候,她甚至全忘了她對他的恨,而後悔與他如此地失之交臂,後悔自己在剛才與他相見時所表現出的暴躁和無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人在屋外敲門。
她一激靈,撇開被子,坐了起來,接著,便一竄身下了地,奔向了門前。
她幻想他又找她來了,幻想他知道了她已從外邊回來,要重新要求她能聽他說點什麼。
此時此刻,可以說,她這個樣子是不由自主的。
那好像真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推動著她不想這樣也得這樣。
但結局讓她失望了。
她拉開房門之後,看到的,不是他葉輝重現於麵前,而是一個個頭矮矮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矮得隻到她下頜,倒是體型很粗壯,且方頭方腦的。
麵對她的出現,他顯出一臉的恭敬。
他沒等她開口,先微笑問:您是林書香吧?
他竟能說出她的名字!
她不禁有些驚訝。
她問他:你有事?
他說:葉總讓我把這個東西當麵交給您。
這使她的眼前又不禁一亮。
她看到他把一個塑料製的有32開紙大小的自封袋向她遞了過來。
她接過那袋子,他便後退一步,極有禮貌地衝她鞠了個30度的躬,離去了。
她急切地拉開了那袋子的拉鏈,她從裏麵抽出兩頁紙。
那每頁紙上都布滿了機打的文字,那密密麻麻又工工整整,是一篇長文。
那上麵的內容是:
書香,你也許已不再相信我的話。但是,有些事,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說。
首先我想向你強調的是,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騙子。我從本意上,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
時至今天,我仍可以向上天起誓,我是真愛你的。盡管我仍無法給你那一紙名分。
這種愛是發自我內心的深處的。那不帶有任何齷齪的東西。
那天,我之所以沒能如約而至,而讓你感到我在耍你,是因為我這兒在當時遇到了一個意外的情況。
那種意外,是我無法預知的,更是你難以想象的。
那件事來得太突然了。它突然得讓我在精神上幾乎完全崩潰。
就是今天我向你講起來,你也許都會覺得,它是我編造出來的。可它卻是真實地發生在我的身上。
她正看到這裏,手機響了。
左東輝給她打來了電話。
左東輝告訴她,他們已經到了那家文學館。
他問她:你還能過來嗎?
她說:我的事還沒有處理完。
他說:我明白了。
實質上,他在這個時候對她的現況是無從了解的。
她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完會顧不上其他了。
她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沿著這封信的文字所組列出的通道,去追尋那件事的具體細節。
(待續)